“你、完、蛋、了！”
神識空間裡，太陰幽熒幸災樂禍地大笑。
“暴君醒了！哈哈哈……”
墨顏此時卻沒空搭理太陰幽熒，因為她覺得不對勁。
君慕寒給她的感覺非常不對勁。
分明人依舊還是那個人，可氣質變了，氣息也變了，不再凌厲，不再高高在上，藏在面具下的那雙眼睛，甚至都不再冰寒冷漠，只剩下了一片迷茫與無措。
是的，迷茫無措。
她認識君慕寒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睛裡看到這樣的神色。
“你……”
墨顏正想問些什麼，君慕寒卻搶先了一步。
“你是誰？”
墨顏怔住了。
太陰幽熒怔住了。
墨顏心虛地瞄了眼君慕寒受傷的後腦。
不會吧？
她下手太重，把人給整失憶了？
“那個……君慕寒，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
墨顏小心翼翼地試探。
“你怎麼知道我叫君慕寒？”
男人突然笑了，那笑容燦爛得差點兒閃瞎墨顏的眼睛。
“……”
墨顏滿目驚悚。
他到底有沒有失憶啊？
為什麼笑得這麼恐怖？
她見過他冷酷地笑，嘲諷地笑，憤怒地笑，薄涼地笑，就是沒見過這種……興奮得像個孩子一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