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霆忽然就這麼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我應了一聲表示我知道了,他就飛快的又補上一句:“要不,我們出去開個房?”
我果斷的拒絕:“不行,你們家的情況你比我還清楚,怎麼可能出去住,你腦子裡……”
“全是蛋,我知道!”他竟然應的很自然,但隨即他又執著的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咱們現在出去開個房,然後晚上再回來睡嘛!”
陸以霆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做深刻了解的事,但我總覺得不好所以就強硬的拒絕了!
陸家的老宅是修在郊區的別墅,屬於陸家幾個老兄弟的財產,也就逢年過節幾個老兄弟過來住一住,除了幾個年紀稍大的兒子留住之外,其他的人都回自己家!
因為陸家開枝散葉的事兒做的太好了,人口多的有點恐怖,就算是這四層的別墅個個房間裡打地鋪也是住不下的。
更何況,子孫後代也都在h省紮根有自己的地方可以回去,也就沒有留宿的必要,只有像我們這種外來客就必須要留下來了!
可就算是這樣,我和陸以霆也是不可能同房休息的,所以晚上跟著幾個老爺子聽了一會兒戲之後我們就洗漱回房睡覺了!
然後,陸包子的影片就發了過來,我一接通差點沒嚇得丟掉手機,連忙衝著他低吼道:“陸以霆,你信不信我把你拉黑。”
他卻嘻嘻笑著沒臉沒皮:“別呀,如果你害怕的話待會兒我偷偷溜去你房間陪你就好啦!”
剛剛被他那眼睛嚇得有點驚魂未定,我這氣性有點兒上來了作勢就要結束通話,他忽然就軟下了態度:
“我錯了,你千萬別掛,漫漫長夜無心睡眠,你還不理我的話我恐怕真的要掛了!”
聽他說的悽慘我也就沒狠下心來!
兩個人的性格再像也會逐漸變得互補,就拿我和陸以霆來說,其實我也不是一個沉默的人,但和陸以霆在一塊兒,因為他的話更多所以我就相對應的變得話少了一點。
然後我就聽著陸以霆話癆一般的喋喋不休漸漸的有了瞌睡,最後進入了夢鄉!
我又做夢了,可能是因為拜年的事情給我不小的刺激,夢裡頭是一大群的人在等著給我拜年,我那個心慌呀……
“以霆媳婦,你起來了嗎!”
聽見這聲音我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抬頭從窗簾縫裡看到點點刺眼的陽光,我拿手機看時間卻發現昨天因為接影片耗光了電量還沒充,連機都開不起來了!
心裡緊張,我先連忙衝外面叫門的嬸子應了一聲:“起來了,馬上好!”
衣服穿起,頭髮也就拿手颳了一下,幸虧是捲髮看不出多少亂來,但我還是拿清水撫了撫上頭細碎而毛糙的短髮,咧出笑容來大步的出了門!
正好就遇見陸以霆也從房間裡出來,他衝我瘋狂的眨了眨眼,走上來輕輕的給我整理後領:“嘖嘖,沒我你怎麼得了!”
是呀,沒陸以霆我又怎麼得了!
今天的節目內容也很傳統,陸家請了省劇團過來別墅這邊搭臺唱戲,三伯還想請鄉鄰吃流水席但因為沒理由而被七伯給否決了!
但私底下他們說的原因是,現在政策太嚴像陸家這種大家族更容易樹大招風,這麼鋪張浪費的來一次,怕給家裡有官職的後生惹麻煩!
可不管怎麼說,這戲是唱起來了!
戲臺子早早的就在陸家寬大的院子裡搭了起來,幾個伯伯高興就出來跟著看熱鬧,拉二胡的師傅正在熱手,六嬸突然就笑陸以霆:
“誒,我記得以霆他舅公以前也是文工團的,拉的一手好二胡,以霆你學著了吧!”
陸以霆笑得有點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學過,但好多年不拉了,恐怕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