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平穩的起身,然後提著包包想默默的走,他卻適時的跟了上來,回頭衝眾人一招呼:“她要休息了,我送她,你們可以慢慢玩了!”
眾人鬨笑:“好嘞,你倆也慢慢玩哈,醬油嫂,揮揮啦!”
我勉強笑笑,管他們看沒看見!
一出包間門我就踉蹌了一下,範齊俞炙熱的大手透過我薄薄的雪紡衫一把扶住我,見我有些掙扎,等我站穩,他又立馬鬆開了手!
我緩慢的剛走到走廊盡頭就聽見一陣吆喝聲,好奇的回頭一打量,嗬,好大一群漂亮姑娘湧進了包間,稍微仔細一點我就發現……可不就是我們才出來的那間嗎?
嘖嘖,這群鱉孫!
範齊俞柔和的聲音衝我說:“都喜歡玩,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無傷大雅。”
可物以類聚啊!到底還是酒精作用,我腦子一抽就偏頭朝他看去:“你也這樣嗎?”
他摸摸鼻子,笑容還是那樣好看,他說:“偶爾會帶著撐個場面,喝點酒,別的方面我要求挺高,不亂來!”
都是成年人,我當然聽得懂他說的‘別的方面’是哪些方面!
只不過,我這麼一問,他這麼一交代,兩個人之間的境況似乎有些奇怪,我突然很懊惱自己的衝動,這特麼都是什麼鬼問題啊?
反倒是他,一直風輕雲淡的境界頗高,一路上見我不想說話還放了些輕音樂來聽。都是些著名的鋼琴曲,跟他本人一樣的高雅!
但我就是想起了陸以霆車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歌,裡頭甚至參雜了一些地方戲曲,聽到嗨的地方他還能跟著唱兩句,跟上了年紀的人似的。
“怎麼了?”
範齊俞遞給我一張紙巾,說話的聲音輕柔到像在哄孩子睡覺:“知音之人啊,還能情感爆發到這個地步,要是當年我彈鋼琴的時候能有你一般的悟性,說不定,我現在也是鋼琴家了!”
我尷尬的笑笑,接過紙巾輕拭了眼淚:“喝多了,多失態啊!”
“不能算失態,要是心裡不難過,喝什麼都不會哭的。”
一語中的!
我深呼吸,指了回孃家的最後一個彎:“往右轉就到了!”
他有些奇怪的吶吶:“最近不都住公寓那邊嗎?”
我渾身一滯,心裡起了一個疙瘩!
他怎麼知道?
範齊俞故意‘哎呀’了一聲,然後偏頭衝我從容的笑:“不小心暴露了我的小心思,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堅持兩情相悅!”
其實,如果不是他送我,我還真會回小公寓去,畢竟,不管喝多喝少,乾媽總會擔心的,不是我不信他,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對他,始終會保持著距離!
車停路邊,他跟著我下了車,還是溫柔的語氣卻略帶‘調皮’:“討口水喝吧!我也有點頭暈。”
草,我忘了他也喝了酒了!怎麼辦呢,只能請他進去了呀!
乾媽一見我身後還跟了個範齊俞,臉色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又熱情的招待了起來。
範齊俞顯得很不好意思,恭敬的接了乾媽的茶才望著我笑笑說:“真不好意思,今天來的倉促沒做準備,下次一定專門過來拜訪!”
乾媽連忙也看著我笑:“不用不用,又不是什麼別的走動,千萬別那麼搞。”
他卻連忙點頭:“用的用的!”
我覺得就是個客氣啊!但乾媽不覺得啊!
等範齊俞匆忙一走,乾媽就臉色複雜的把我往一旁一拉,萬分嚴肅的問:“小范是什麼情況?”
“別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