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婆婆那張陰陽怪氣的臉我就忍不住的害怕,撇撇嘴,我伸手捧住了我的大肚子!
氣氛安靜了半天我才想到一個關鍵人物,狠狠的往後一看,陸以霆還在拼了命的打字,在螢幕光的照射下,她臉上的笑容變得十分的詭異。
我定定神,伸手撥拉了她一下:“陸曉宏,這次是你把我捲進去的,所以,你必須要保護我。”
她愣了愣,大概因為心情好,不時就拼命的衝我點頭:“那是當然姐們我是這麼不負責任人嗎?”
然後,第二天,我和陸曉宏被叫到了一塊兒,一起被婆婆說了個狗血淋頭,尤其是陸曉宏!
之前陸曉宏在家裡磨我們的時候婆婆是知道的,她為了她的事業說的慷慨激昂的,婆婆甚至還幫她說了兩句。所以這回我一撂挑子,婆婆也就只能撿著陸曉宏說,當然含沙射影什麼的那是必須的。
“看你乾的什麼事兒,讓你弟媳去拋頭露面的,你就考慮你自己的破公司,你考慮你弟弟的感受嗎?”
陸曉宏覺得委屈,撇著嘴說:“這有什麼呀!人家演員還要滾床上去演戲呢,就牽一下手至於嗎?”
“咱們陸家是什麼樣的人家,能娶那樣的媳婦?”
“誒,正清她老婆就是演員啊,你看她將來要不要跟人家演那樣的戲啊!”
婆婆有那麼一瞬間被梗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強硬的說著:“他家的事我不管,我家的事我不管好就是我這個當媽的糊塗,我看你們怎麼和你爸說。”
我怎麼覺得公公反倒還好說話一點兒?真的。他老人家臉色是難看了一點,但好在憋了半天也就一句:“下不為例!”
我們正慶幸著這一劫就要過去了呢,結果好死不死的,新聞又很是時候的把我拎出來罵了一遍。
真是罵啊!我和範齊俞的關係被他們一通亂寫,然後又把俞曄給扯了進來,形成一個三角戀的架勢,最後,還十分刁鑽的找了個角度把我的肚子給拍了出來。
總結起來就是:猜猜藍心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真特麼嗶了藏獒了吧!這一胎兩胎的都被人寫成這樣,最重要的是還洗不白了,我到底跟誰有仇啊!
痛定思痛後我撥通了範齊俞的電話,他笑著問:“喲,我猜你是來找我麻煩了?”
聰明!
“那新聞那麼寫還是不大好吧,你要說他們發稿的時候沒經過你的同意,我不信的哈!”
色彩雖然有黑白之分,但我們生活的世界卻並不那麼分明,其實是個灰色地帶吧!
對與錯混雜,黑與白分不清!
小時候老師教我們什麼是對錯,人大了才發現,利益往往才是最標準的量尺。就好像現在範齊俞的態度一樣,既然沒有對錯,那就不存在心虛,所以他面對我的質問時仍舊風輕雲淡自信滿滿。
他說:“藍心吶,這就是普通的營銷手段,你何必那麼在意呢?”
沒有壓迫、沒有譏諷,他的語氣就好像一個循循善誘的長者一樣,他在告訴我這就是一個規則,不必當真。我也是做過這行的,所以我真的很輕易的就被他給說服了,帶著怒意打通的電話,結束通話的時候卻心裡滿是平靜!
這就是範齊俞的本事。我也想通了,他們愛寫就寫去吧,我反正安心養我的胎,乖乖待在家裡誰還能找得上我?
晚上往往是我最放鬆的時候,因為有陸包子陪著我,但最近的這幾天他似乎更加忙了,就算是給我按著摩,電話也會一直在打著。
這天,我正用手機寫著細綱呢,陸包子的電話又來了。
他把藍芽往耳朵上一掛,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他面帶微笑的說:“寶哥,我把東西已經發你郵箱了,你看了沒!”
我無意識的掃了他的側臉一眼,嗯,又變帥了,認真的男人最帥!
帥包子聲音壓得低沉,跟大提琴似的好聽,他笑眼瞄了瞄我滿是溫柔:“那你先研究下,我陪老婆呢!”
“是是是,你別這麼說,將來我會還給你的,畢竟陸曉宏那麼的‘溫柔體貼’!”
我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