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餐桌上一坐,我習慣性的掃了一眼青菜的蹤影,只有一個,還不在我面前……
婆婆笑呵呵的看向我,竟然一坐下來就直奔主題,她說:“藍心吶,那個範總……之前去醫院看過你吧,我記得!”
陸以霆不在,我只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陸曉宏!
“哎呀,媽……”
“你少廢話,我問你了嘛,哪哪兒都有你!”婆婆又笑著看向我:“我問藍心呢!”
陸曉宏鎩羽而歸,悻悻的閉嘴,她用愛莫能助的眼神示意我。
我尷尬的笑笑,如實回答:“嗯,他是我高中同學,也是我們現在的客戶,他吧,其實……”
“你倆高中時候是不是也談過朋友啊!”
婆婆這話接的快,幾乎是打斷了我的話強行接上,語氣很平常,表情也很自然的樣子,但這內容……
對了,啥叫也談過?怎麼聽著好像我高中談過很多個似的?
我連忙搖頭:“媽,我高中沒談過。”
婆婆笑了,那種故作了解卻壓抑著憤怒的笑容,就連他那雙小眼都猛然睜開了,一副特別嚴重的樣子看著我:
“呵呵,藍心吶,媽不是老古董,你高中不管是跟那個範總,還是俞什麼的談過的都不要緊,真的,過去的事了,你現在都當媽了不是嘛!”
“媽,我真的……”
她猛地垂頭衝我舉起了手掌,示意我不要再狡辯下去了,然後,她十分慷慨的衝我一笑,苦口婆心的勸:
“但是,媽希望你現在能老實一點,不要今天和這個上電視,明天和那個又被報道一下,你得為你的丈夫,我的兒子考慮一下。”
她又緩和了笑容,迅速的扯出燦爛的笑容:“你要想想,將來家睦的老婆也像你這樣,你什麼感受,咱們將心比心!”
我去,這啥意思啊?不讓人解釋就算了,還順帶扣一屎盆子?
問題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說完又像沒事兒一樣吆喝著吃飯,順便,還好心的給我夾了肉菜。
我就吃了半碗光飯,早早的上樓去等陸包子回來,然而,禍不單行。直到凌晨兩點他才被寶哥送回來。
凌晨,陸家偌大的客廳安靜的有些詭異,礙於婆婆,寶哥和陸曉宏跟牛郎織女似的各據沙發的一耦。
隔空眉目傳情,悽慘又浪漫!
幾分鐘,寶哥突然含笑起身:“天晚了,我先走了!”
一身酒氣的陸以霆也連忙站起來,我怕他站不穩,跟著他起身伸手想扶住他,他卻偏頭衝我一笑,拉住了我伸出去的那隻手。他拽在手心裡使勁的蹂躪著,好像在把玩似的!
“那你路上小心!”
寶哥衝眾人點點頭就要拔腿往外走,陸曉宏忽然擔憂的開口:“你倆都喝酒了,你送他,那你呢?”
寶哥衝她柔和一笑,寵溺無邊:“是婷婷開車,沒事兒的哈!”
哦,韋婷送過來的啊!那為啥不進來呀?
時間太晚,幾乎是寶哥一走大家就做鳥獸散,我則挽著陸包子的手往樓上去。
雖然他表現的很正常,不管是表情還是步伐,但我發現,他會時不時的揉揉太陽穴。應該是頭疼吧!
我這心裡窩著火,但還是又理智壓得死死的,我偏頭柔聲問:“怎麼又喝這麼多?頭疼了吧!”
他伸手一攬我的肩膀,給了一些重量給我,帶著酒味的氣息衝向我的鼻間,他的笑聲帶了點點的醉意。
他說:“咱公司受邀參加S市中小型企業交流晚會了,認識了許多的朋友,高興嘛,大家勸著勸著就有點兒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