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一直很兇啦!就是你在打量別人不笑的時候特別的那啥,尤其你在看韋婷的時候……不過,我喜歡你這種愛憎名分的眼神!”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著明顯的討好意味,我不禁猜測懷疑。
摸著自己的臉,我有些出神的吶吶:“真那麼明顯啊,那……你是不是想讓我改改?”
他眼珠轉了轉,忽然嬉笑著揪了揪我的下巴:“你怎麼那麼瞭解我的想法?是這樣,我跟你分析。”他說著說著就直起了身子一副正兒八經的德行。
他說:“你看,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她也沒有明確的做出什麼事情來對吧,還有就是,我挺看好寶哥跟我姐的,這萬一以後還是一家人,這兒打個結也不好對吧!”
“那我……”
“我保證!”他突然就激動的衝我舉起了手掌:“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她保持距離的,隨時歡迎來視察!”
我一巴掌拍他後脖子上,學著他的樣子掐著他的脖頸不斷的摩挲著,半晌我才滿是威脅的開口問他:
“難道,我就沒有小鳥依人的時候?如實說!”
陸包子趴下來,附在我耳邊吐著溫柔的氣息:“老婆,造人的時候你可溫柔了,跟水做的似的,捏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而且……”
‘啪’的一聲,我的手落在他Q彈的屁股上,他一副不甘心被我打斷的樣子,我問道:“繼續說呀!”
他嘆了口氣,無奈的吶吶:“別鬧嘛,待會兒我都不敢出門了。”
“你這麼騷氣,你爹媽知道嗎?”
陸包子笑:“你猜!”
我才懶得跟他廢話呢,躺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午覺,下午我就掐著時間把面試的通知電話打完了,順便給寶哥發了那些同意過來的求職者的電子版簡歷。
還有空餘的時間我就想著把公司人員的檔案規整一下,我就去問了韋婷。
她卻告訴我:“公司沒有整理這些東西,陸哥也說人少,不需要的。”
下層基層決定上層建設,面子再好沒有底子也只是一時的好看,所以,工作上的計較不叫矯情,叫嚴謹。
剛好,我就是這麼一個人。
我最不喜歡的下屬就是連基本的管理都不遵守的,所以相對應的,如果公司的硬性管理都鬆散的話,何談長遠的計劃。
有人會說了,誒,某某公司或者某某人也並不按部就班啊,人家不也照常發達?
可那樣的情況並不具有普適性,個例只是個別的例子,它之所以成功是因為它別的方面更為的優秀,並不是因為他拋開了固有的制度。
所以當韋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是十分不贊同的,而這種不贊同僅僅只是因為她對工作的觀點,與私人無關!
而且,她還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她說公事時夾雜了嚴重的人情味。
啥叫陸哥說了咋樣她就可以用質疑的態度來看我了?韋婷這話說的曖昧,如果我和陸包子不夠交心的話還真有可能就此產生芥蒂了。
我要是在工作上較起真來連我自己都害怕,不幸的是,韋婷這回算是撞在槍口上了,我挺著肚子站定在她面前;
臉上真是半點偽裝的笑容都擠不出來,我就直接乾巴巴的說:“如果這個東西你沒有整理,沒有關係,我重新整理就好,但是……”
“於公司管理來說,將來,只有越做越大的,如果就連最為簡單的東西都不去做的話,紕漏也只會越來越多。”
韋婷咬著唇不說話了,一副委屈的樣子低著頭,我靜靜的站在她卡座前等了等她的反應,發現她壓根就不抬頭了,我就算了吧……
但高潮來了,我才轉身準備回自己的卡座,就聽見‘吧嗒’很細小的一聲;
回頭,擦,她竟然哭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停下來一直在觀察著我們的楊毅突然就開口了,他用了和事佬的口吻,內容卻是偏幫著韋婷的。
他說:“藍姐,咱們技工有時候可能是真的不拘小節,所以你就別跟韋婷計較了!咱們都年輕這方面肯定沒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