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聽,吸了口氣好像想起了什麼,半晌才‘呀’了一聲:“那地方很窮很難走啊!”
我的心猛然就掉到了谷底,不會因為這個他就不肯來了吧!正當我還想掙扎一下的時候,他卻感嘆的說道:
“不過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得給你辦妥了,正好還有點事往那邊去。”
“行,那就麻煩你們了,到時候咱們好好吃一頓給兄弟們打打牙祭!”
“這個好說!”花麻拐雖然這麼說但明顯很受用,語氣都‘親切’了許多。
我連忙又擔心的追問:“那……你們什麼時候來啊!”
他應該是早考慮過這個問題了,電話裡他半點猶豫都沒有就說了一句:“最快也得明天了,人不齊去了也沒用!”
我也不好催就又笑著和他說了幾句好話,就是想要他性急一些早點過來為好,然而就是這麼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對面走過去的兩個人有點兒眼熟?
真的,我敢肯定是在哪兒見過的,可是在哪兒呢?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炙熱,那兩個人也終於是把視線定格在了我的臉上,然後在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的時候,我終於靈光一閃想起來了!
所謂冤家路窄也真是沒這麼巧的,這不就是昨天追我們的時候跑的最快的那兩個混混嗎?
那真是標準的鄉村非主流模樣,年紀看著不大,走路也是塌著肩膀痞痞的,一頭囂張的黃色頭髮,單薄的衣服沒有裹得住他們差點紋上臉的紋身。
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往診所裡頭還算有個庇護嘛,然後我身後的推拉門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人給從裡頭鎖上了!
我日,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故意的,怕小混混進去鬧事!
但眼看著越來越近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那就只能往外跑了,在他們還差幾步要靠近我的時候,我終於拔腿就跑。
我能感覺到離我最近的那個人手還在我的棉衣上滑了一下,差點被人抓住的意識激發了我的潛能,我開始繞著圈子跑!
身後的兩個人一直在那兒大聲的衝我吆喝著‘站住’。
雖然這個時候真的不該分神,但那一刻我還是想起了陸以霆曾經和我說過的一個笑話。
他說:“你知道為什麼在追人的時候明知道就算你喊了站住人家也不會站住,但還是習慣喊呢?”
我說:“因為……傻?”
他說:“如果你不喊的話,別人以為你神經病!”
我不僅是個女人,我還餓著肚子,怎麼可能跑得過兩個青壯年,一兩圈下來我就感覺到頭皮一緊……
草泥馬,竟然抓住了老子的頭髮!
我發誓,等我虎口逃生,找機會我要頭髮剪刀最短,起碼不能讓人這麼薅著!
“哎呀,小妞挺能跑啊,你再跑啊,繼續啊!”
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這黃毛一號年紀輕輕的確實就有蠻嚴重的口臭的,我沒迎著他我都能聞見,惹得我一陣噁心就要乾嘔。
另外一個明顯體力上稍稍弱一點,就叫他黃毛二號吧,他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但也沒忘用言語好好的在我面前得意一番:
“草,跑到天涯海角哥哥們也能抓到你的,跑個瘠薄啊!”
我日,這倆孩子二十歲頂天了好嗎?一個個的不是小妞就是哥哥的,也不怕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