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讓他抱著,一時間有點沒反應過來,但心裡的氣卻莫名其妙的就消了。
陸以霆卻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拉著我的手往回走,步伐偏慢,幾步就要到家的路他卻忽然回頭問我:
“累不累?我揹你!”
我剛想說不用這麼客氣的,他卻已經低下身子,其實我是有些累了的,乾脆就爬上了他的背。
反正……我和他就要結婚了,不用客氣。
這麼一想,我心裡竟然還是有些高興的。
陸以霆的背很寬讓人很有安全感,揹人的時候也很穩,就是那點汗意有點黏黏的,我忍不住往上爬了爬,把頭擱在他的脖頸間。
氣息忽然縈繞著,氣氛有點曖昧。
正當我心猿意馬的時候,他忽然回頭,兩個人的五官碰觸在一塊兒,羞得我立馬躲閃了一下,老臉熱得有點可怕。
他卻彷彿心情又愉快了起來,轉而問道:
“如果你生氣了的話,我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對,你千萬不要氣著自己。”
我還是要臉的,連忙否認:“沒有沒有,你想多了。”
“真的?”
“真的!”
陸以霆這神經病忽然就顛了起來,跟快樂的小馬駒似的,我在他背後翻著白眼差點沒吐出來。
幸虧就只有那麼幾步就到了家!
第一件事就是抬手狠狠一擰,他嗷嗷叫著把卜姨給嚇得連忙出來看情況,當然,在看到是我倆在鬧之後果斷選擇了不理。
一整天的莫名其妙終於結束了,我倆又恢復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晚飯時候陸曉宏兩口子和陸伯伯都回來了,一家人圍在桌子邊上吃飯,由於我的童年陰影以及前幾天的現場回顧,我始終覺得渾身都緊張得緊繃著。
而且陸家的家教有點嚴:吃飯不許吧唧嘴,更不許說話!
整個過程就聽見筷子和碗偶爾碰在一塊兒的清脆聲音。
陸以霆知道我放不開就一直拼命往我碗裡夾那些放的遠的菜,並且時不時的衝我微笑。
就當我覺得十分痛苦的時候,忽然陸伯伯假咳了一聲衝我勸菜道:
“藍心吶!多吃點,以後咱們陸家一定會對你好的,要是陸以霆對你不好了,我在一天你說出來,我打不死這兔崽子!”
陸以霆一聽呵呵笑了:“老爹英明。”
我也不客氣了,直接就點點頭:“嗯,好,有機會我會說出來的。”
除了陸伯伯之外大家都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一向不待見我的那一亮卻撇撇嘴,笑了!
大家長都開口了,氣氛也就隨之輕鬆了許多,飯吃到快差不多的時候,卜姨忽然提議道:
“誒,晚上就在這兒休息吧!老藍和巧都在醫院,藍心在這兒也是一樣的,正好我晚上有話要和藍心說。”
卜姨這話是對著陸以霆說的,簡直不能太妙,我和陸以霆現在看起來就是一體的了,他要是答應的話,我肯定是沒有立場拒絕的。
果然,這廝答應了,而且還是非常高興的那種。
“剛好耶!明天要去做婚檢,這裡離醫院還近一點!”
說完,陸以霆還衝我挑挑眉,一副‘你看,我多能幹’的欠扁樣子,我卻因為要去婚檢而惆悵了,一口氣不順就不自覺的嘆了出來。
陸伯伯眉毛一挑瞪了陸以霆一眼:“你又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