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忍不住去想,卻又強忍著這種衝動,不想讓內心之中的閻卓朗來繼續折磨自己。
但裴冉竟然控制不住。
這一夜不知道裴冉醒了多少次,更不知道流下了多少淚水,但這一切在翌日清晨時卻戛然而止,裴冉對著鏡子第一次給自己化上了濃妝。
因為她不想讓其他人看出來自己昨天晚上其實哭過。
第二天就是裴冉與閻卓朗的公司簽署新合同的重要日子,當裴冉和陳明哲已經到這裡許久時,卻依舊沒有見到閻卓朗的身影。
陳明哲不禁面色鐵青:“看來這個閻卓朗跟我們合作的心並不堅定,現在都幾點了?我還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裴冉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她其實心裡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閻卓朗一定是傷透了心。
但裴冉的心又何嘗不是千瘡百孔呢?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心境也就極度相似了。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陳明哲不禁板著一張臉:“冉,我看我們要走了,這個閻卓朗遲遲不來,一點誠意都沒有,我看這次簽署合同還是算了,我們走吧。”
“再等等。”裴冉坐在椅子上,輕輕地開口說道。
陳明哲頓時眉毛一挑:“你還在護著他?既然是如此重要的日子,而他遲遲不出現,這是否已經說明了其態度?”
“什麼態度?難道陳總現在已經覺得自己可以代表閻某了嗎?!”閻卓朗姍姍來遲,終於出現在會場之上。
安尼也赫然在列,只不過安尼這一次卻是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出現,這一次幾家公司強強聯手,這其中自然包括安尼的公司和裴冉的公司。
因此當閻卓朗出現之時,安尼不禁發出一聲冷笑來:“閻總真是好大的派頭,你整整遲到了一個小時,莫不是閻總瞧不起我們這些人吧?”
閻卓朗的臉色的確很差,昨天晚上他也如同是裴冉一般,輾轉反側,無論是在腦海裡還是夢境之中,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倩影,而那一抹倩影正是裴冉。
無數次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的閻卓朗猛地灌下去一大杯冰水,才使自己的心緒稍稍地穩定了一些。
這是閻卓朗執掌集團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遲到。
“安尼,不要再說了。”裴冉輕描淡寫的開口說道,眼神示意安尼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安尼只有冷哼了一聲。
而陳明哲也是揹著手,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冷靜地開口說道:“閻總,既然你已經到了,作為東道主,合同還是由你來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比較好。”
閻卓朗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一次是我們強強聯合計劃之中的一部分,我希望彼此之間可以多溝通和交流,形成商業上的同盟,以求達到更大,更好的利益平臺,使你我之間成為一個利益共同體,我們共同進退,共同發展。”
繼而就聽見安尼在一旁十分不滿的開口說道:“哦?我還真不知道原來這一次是閻總你做主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閻卓朗繼而冷漠的開口說道:“哦?我還真不知道原來我想要做什麼還要跟你說一個清楚,你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隨著閻卓朗如此說,下一個瞬間就看安尼的臉色陡然一變,頃刻間,就看裴冉臉色也是猛地一變,剛想要開口說話時。
就看安尼猛地站起身來,氣鼓鼓的開口說道:“閻總,不得不說你這一次的計劃實在是沒什麼營養,這種形式的會議讓我很沒有興趣。”
閻卓朗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靜靜地開口說道:“如果安尼你不滿意,隨時都可以走,我的計劃之中本來就沒有你們,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不滿意?”
安尼頓時被閻卓朗那囂張的態度氣到,頓時開口說道:“閻卓朗!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很厲害,實際上是什麼樣子你我都清楚!得罪了我我保證讓你也不會那麼好過!”
閻卓朗卻是又冷哼了一聲:“我就是惹你了你能怎麼樣?安尼,貌似你的手還伸不了那麼長。”
安尼和閻卓朗之間好似有著深仇大恨一般,此時此刻就在這會議室中兩個人產生了矛盾的。
然而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只有裴冉最為清楚。
先前閻卓朗對安尼動了手,而安尼也決心不再退讓。
就這樣,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十分尷尬,裴冉只要站出來輕輕地開口說道:“我相信各位到這裡來都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沒有必要將私人恩怨摻雜在其中,因此你們之間也沒有必要如此劍拔弩張,對麼?”
閻卓朗深深地看了裴冉一眼,而安尼此時此刻在一旁也是默不作聲,聽著裴冉說出來的話,最終也只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下一刻就看閻卓朗已經重新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繼而輕輕地開口說道:“好,那麼我們開始下一個問題,從目前的基礎合作上來說,我們都有著各自的優勢,因此我想這一次我們強強聯合,一是要補充地方的短板,另一面則是商定一下我們聯盟之間共同進退的計劃。”
“共同進退?閻總,誰不知道你在商海里是一個活閻王的角色,你能跟我們共同進退嗎?再者說,現在最有實力威脅到你的公司,可是裴冉的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