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這麼多事糾纏在一起,你一定很辛苦吧?”楊茜撫摸著裴冉那日漸消瘦的臉頰,不禁一陣心疼。
對於這件事,楊茜十分後悔,她沒有看住裴冉,這一年多的時間,裴冉一直在外面不斷地尋找著閻卓朗的蹤影,其中最為重要的是,這邊裴冉心痛不已,而那一邊的閻卓朗卻是要跟另一個女人結婚!
這完全是楊茜沒有意料到的事情。
下一刻,就看裴冉的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眼睛一陣升騰。
這一年多以來,裴冉不知道哭過了多少回。
更不知道究竟還要承受多少痛苦才能將這件事情徹底的了結。
下一個瞬間,裴冉停止了哭泣,臉色陰沉:“關於那個女人的身份,一定要調查清楚!”
此時此刻,就看裴冉的臉色十分難看,欲哭無淚的感覺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太好受,而裴冉此時的感受正是如此。
裴萱點了點頭:“姐,要不找大金來看看?”
“大金是誰?”這段時間裴冉心神恍惚,早已經將這些人差不多都忘了一個乾淨。
只看在這時,裴萱雙手叉著腰站了出來:“大金就是那個私家偵探啊,你還記得不記得?我們讓他來調查這件事。”
裴萱漠然的點了點頭,事到如今,調查不調查這件事似乎已經顯得無關緊要,她只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誰,還有閻卓朗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翌日清晨,當裴冉再一次從夢中驚醒之後,猛地挺直了背脊,身上的冷汗已經徹底打溼了她的衣衫。
原來她昨天晚上做了噩夢,她夢見閻卓朗被人暗害,才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夢境的真實程度幾乎讓裴冉分不清什麼是夢境而什麼又是現實。
急匆匆地站起身來,只看裴冉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萱萱,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姐夫是被人暗害才變成了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做了噩夢,我夢見你姐夫是被人害成了這樣子的。”
裴冉一口氣將自己夢境之中所夢見的事情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生怕忘記。
在她的心裡彷彿有一種感覺,自己的這個夢境彷彿就不是夢,而是赤裸裸的現實。
裴萱一時語塞,不禁開口說道:“姐,你這是緊張過度,我知道這些天來你很苦,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保重自己,姐夫的事情我會交給大金來處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裴冉靜靜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好,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過後,裴冉的手腳冰涼,甚至有一種無力感正在萌芽。
當大金站在裴冉面前時,裴冉不禁坐在沙發上愣愣的出神。
大金的身邊還站著裴萱。
只看裴萱看自己姐姐沒有反應,只得開口:“你坐吧大金,我姐現在的情緒十分不穩定,有什麼事我跟你說就行。”
大金為人十分豪爽,一拍胸脯:“你放心,只要是這圈子裡的事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一定能夠調查個一清二楚。”
裴萱微微一笑:“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是想讓你調查一下我姐夫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什麼背景什麼身份,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明白麼?”
大金頓時就是一愣:“你姐夫?”
“閻卓朗。”裴萱的聲音十分地平穩,頃刻間,反倒是將大金給嚇了一跳。
“閻總?他不是死了嗎!”
“呸呸呸!”裴萱惡狠狠地瞪了大金一眼,隨後開口說道:“一年前我姐夫的死訊傳來,我們所有人的確都已經以為他死了,但從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我姐夫已經平安回來了,但我們都發現他已經不認識我們所有人,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姐姐……”
說著,就看裴萱的眼睛看向了正在沙發上坐著並且一言不發的裴冉。
“而後一個女人跟著我姐夫一起回來,叫尤麗,不知道這個名字你們能不能查出來些什麼東西?我想知道的這個女人是誰,還想知道我姐夫那一年多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他將我們所有人都忘掉。”
裴萱的聲音十分地淡漠,大金聽懂了裴萱的意思,只看他緊皺著眉頭:“閻總……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裴萱耐著性子:“現在的重點並不是我姐為什麼變成了這樣子,而是他已經決定要跟尤麗那個女人結婚!而我姐姐呢?我姐姐和他的孩子呢?我姐姐是閻家的媳婦,那個女人是什麼!”
此時此刻,只看裴萱已經越說越氣,甚至已經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將閻卓朗身邊的那個尤麗撕成碎片的衝動。
大金略微沉吟了片刻,這才淡淡地開口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們是想調查清楚這個女人,以及閻總失蹤一年多的真相,是這樣的吧?”
裴萱點了點頭:“聰明!我們必須知道,而且我們也有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