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你沒看他剛剛那個表情?你就不怕他殺了你啊?在說了,人家都是結婚的男人了,你還以為你有機會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長什麼樣?”
女人哼了一聲,“我看啊你就是嫉妒別人,你就是看不慣別人比你長得帥唄,怎麼了,你對自己那麼沒有自信啊,怕我被別人搶走了?”
男人聽到這裡搖搖頭,只不過被女人這麼一說,他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得勁,索性刺激她道,“我給你說啊,你別看他有錢長得帥,這有錢人有有錢人的煩惱,你看到那女的了沒?平白無故怎麼會被人衣冠不整的丟在大街上,差點清白都沒有?你真的以為豪門好嫁啊?像你這樣的人,在他們那種家庭裡面呆不過十天,我怕你到時候連命都沒有了。”
女人有些害怕了,瞪了他一眼,“你說真的假的啊,怎麼那麼邪啊?”
男人哼了一聲,“你以為我開玩笑?他老婆我記得不是也特別有名嗎?怎麼今天出了這種事啊?無非啊,是因為這背後的故事太多了唄,你還真的以為飛上枝頭能變鳳凰呢?沒準鳳凰沒當成,先給人家當了午餐肉了。”
女人哼了一聲,“行了行了,你這意思不就是希望我能老實的待在你的身邊,怕我從你身邊跑了嗎?”
男人道,“我這不是怕你跑了,而是提醒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肉,免得給人家做了盤中餐,都不知道為什麼。”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但是閻卓朗在門口卻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對啊,他那麼的優秀,有錢又帥,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物件,可是那又什麼用啊?自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手上受傷,結婚證都不能保護她,閻卓朗現在都很害怕,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會先來。
他還記得以前裴萱罵他的話,裴冉這一輩子沒有做任何的錯事,就是因為認識了他,所以才屢遭劫難。
想到裴冉因為他變成了這個樣子,閻卓朗心裡面多少都不好受,臉色現在都不好看,整個人也顯得很頹喪,他朝著裴冉的病房走去,他只覺得自己每走一步都有點舉步維艱的,自從裴冉和他在一起之後,就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苦難了,反正只要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出一點事,要不然這日子好像是過不了一樣。
他推開了病房的門,只見裴冉的臉上很是蒼白,頭髮很是凌亂,換上了天藍色的病號服之後,躺在那裡更顯柔弱,肩膀上還有些紅色的痕跡,看著人觸目驚心。
看到今天早上還好好的人躺在這裡,閻卓朗現在只有憤怒,痛苦,他恨不得把那個傷害裴冉的人抓出來,狠狠的打一頓。
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他只知道自己在這麼憋下去遲早會發瘋的,他感覺所有苦悶的情緒此刻都無法宣洩,他深深的呼了好幾口氣,才能讓自己勉強鎮定下來。
裴冉此刻躺在床上,手上打著吊針,好像是睡著了,她安靜的躺在床上,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一張臉蛋讓人看著很心疼。
閻卓朗坐在了她的身邊,用手很輕的撫摸著她的臉,許是感覺到他手上的冰涼,裴冉的眉頭皺了一下,看的他心疼了不少。
他輕輕的坐在了床邊,安靜的守著他。
一會之後,楊茜給他打電話,他告訴楊茜自己和裴冉有點事再外面,讓她不要擔心,他們應該明天就會回去了,讓她好好帶依染。
楊茜雖然很困惑,但是卻沒有多問,只是讓閻卓朗照顧好裴冉,因為裴冉已經睡著了,閻卓朗把電話按了靜音,他擔心吵到了她休息。
閻卓朗守了裴冉一夜,因為兩個人不知道裴冉的身份,所以就在普通病房住下,好在病房裡面只有裴冉一個病人,閻卓朗晚上困的時候,也不敢離的太遠,只能在旁邊的椅子上低著頭咪一下。
裴冉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因為昨天睡了一夜,在加上輸液,整個人顯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此刻睜開眼睛,臉上顯得有一絲的茫然,她現在都很困惑,自己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待著的。
等到她徹底清醒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搭在自己的手上,她下意識的測過身子,只見閻卓朗一張帥臉正盯著她,因為他一夜沒有休息好,所以眼睛現在有些紅紅的,而且頭髮也有些凌亂,一雙眼睛也不如平時有神。
雖然今天的他不如平時的帥氣,但是裴冉覺得閻卓朗在自己的心中的地位也是無任何人可及的,永遠都那麼帥帥的。
裴冉用手摸了摸閻卓朗,閻卓朗好像是才回過神來一樣,一雙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在裴冉的身上打轉,唯恐她下一秒就從自己的世界裡面消失不見了。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兩個人不知在房間裡面安靜了好幾秒之後,他才響起了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老婆,你醒了嗎?”
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裴冉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面異常的心安,裴冉一大早的就被他的聲音俘虜了,她恨不得溺斃在其中。
自從嫁給閻卓朗之後,她覺得閻卓朗的聲音一天比一天好聽,每一天看到他,她都有一種幸福的感覺撲面而來。
裴冉掃了掃病房,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她很是懵懂的看著閻卓朗,仍是有些睡眼惺忪和迷惑,她道,“老公,你怎麼在這裡啊,還有這裡是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