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卓朗一路跑回了車上,坐在車裡,他把音響開到了最大,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他整張臉緊緊的繃著,像是隨時要殺人一樣。
他不明白,為什麼在裴冉的心裡面自己永遠都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裴冉總要在乎這麼多那麼多的東西,一想到她那樣的態度和語氣,閻卓朗的胸口就莫名的疼,難過的快要壓抑不住,眼淚從眼眶中擠了出來。
他真的特別想笑自己,他對裴冉的喜歡都到了讓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地步了,他們都已經結婚了,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他們,難道老天爺就非看不得他們好嗎?難道老天爺就非得拆散一對幸福的情侶嗎?
越想他越是難過,沒有做任何停留就駕車離開了。
……
閻卓朗越想越覺得不對,第二天打電話約了裴靜出來,他特意選了一家很清幽的茶館,包廂裡面有服務員在撫琴,聽著琴聲,他煩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閻卓朗坐在服務員的對面,端著茶杯凝神品茶,沒過多久便有服務員推開了包房,閻卓朗仍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繼續輕輕的品茶,服務員見他沒動,繼續很有眼色的撫琴。
“卓朗哥哥。”酥軟的聲音在他的背後響起,撫琴的服務員見有人出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另外一個服務員退了出去。
閻卓朗端著杯子,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嫌惡,她沒有眼見的繼續喊著他的名字,他明顯是有很多的不滿意和不耐煩。
她沒敢在說話,只是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輕輕的拿起茶壺給自己裝模作樣的倒起了茶來,閻卓朗此刻抬起頭瞥了一眼他,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意,過了許久他才冷冷的啟聲,“我不是你哥,我是你姐夫。”
說完了之後他將茶杯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神色不怒而威,像是她在不聽話,他隨時都會生氣一樣。
裴靜本來還一張笑意的臉在看到他那樣的神色之後,整個人都僵住了,也不說話,只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過了許久她才可憐兮兮的道,“姐夫,你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嗎?”
閻卓朗聽到了這裡嘴角一勾,像是很嘲諷的道,“裴靜,你覺得我和你之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說?”
她此刻也不傷心了,拖著腮幫子,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閻卓朗,像是很天真的道,“我怎麼知道,我覺得姐夫叫我過來,肯定就是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說,要不然姐夫叫我來幹什麼?”
第一次看到裴靜的時候,他的確被這張臉所震撼,因為她比那些女人更像裴冉,不管是從外貌還是從身材,就連說話都特別的像,可是現在他看到這張臉不在有任何的震撼,反而只覺得一股深深的噁心,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那麼像她,可是在品格的方面可是天差地別,她和裴冉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聽到了這裡,閻卓朗忍不住冷笑的更加厲害了,他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只聽他道,“你昨天和你姐姐說了那麼多?難道我今天不該叫你來嗎?”
裴靜一聽,立刻心領神會,臉上露出了甜絲絲的笑容,“卓朗,你已經聽我姐姐說了?那你覺得我的提議是不是特別好?”
看到她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樣子,閻卓朗的臉上更加覺得噁心和厭惡,他啟聲道,“你覺得你這個提議不荒謬嗎?”
她看著閻卓朗,依舊一副天真無害的樣子,很平淡的道,“我不覺得這個提議很荒謬啊,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啊。”
“你難道不知道我和裴冉都已經結婚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閻卓朗的聲音有點冷,明顯帶著不耐煩的意思。
只聽到她笑著道,“姐夫,談了戀愛可以分手,結婚了也可以離婚,現在活人都可以和死人結婚了?你離婚娶我,哪裡荒謬?”
聽到了這裡,閻卓朗更加忍不住冷笑了,他瞥了一眼笑的跟天真無邪的小白兔一樣的裴靜忍不住道,“裴靜,你瞭解我嗎你就談喜歡,你不覺得你自己很膚淺?”
她聽到這裡忍不住點了幾下頭,隨即道,“卓朗,我很確定我喜歡你,我在國外的時候就老看到你的新聞,我還專門去調查過你這個人,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姐的男朋友,這倒是讓我很驚訝,我一直都以為國內報道不實,你對她只是玩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