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失魂落魄的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你不用管我了,快去找我媽,我的好擔心她會出事。”
閻卓朗走出去,站在門口看到裴冉呆呆的躺在床上,心疼到了極致,可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再三吩咐僕人照顧好裴冉之後,才離開。
廢舊的倉庫!
嚴玉淑雙眼被蒙,全身被綁,嘴裡多了一塊破布,想要動彈一下都困難,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被這樣一弄,氣血不足,臉被憋的通紅,幾次差點憋暈過去。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
嚴玉淑在心裡想著,不一會眼罩被拿下來,一個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人出現在她面前,此人正是裴季。
她萬萬沒想到之前裴冉在裴家教訓了裴季之後,裴季還沒有半點收斂,竟然將她綁架,要不是嘴被堵著,她一定會開口問個清楚。
裴季看著她無奈的樣子,冷笑道:“怎麼樣?被人當成待宰的羔羊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是不是很憤怒?呵呵,活該,既然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之前我所受的屈辱,我要讓你們都嘗試一遍。”
嚴玉淑不停的搖頭,想要將嘴裡的破布甩開,可惜破布塞的太緊,無論她怎麼做,破布都完好無損的塞在她的嘴裡,沒有半點動彈。
裴季走到她跟前,將她嘴裡的破布拿下來,“嫂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話想說,想說你就說,說完之後,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不會傷害你;否則可就真別怪我做弟弟的無情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嚴玉淑怒斥道,“真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錢而六親不認,你就是一個畜生。”
“是,我是畜生,那又怎麼樣,不過咱們都是一家人,我要是畜生,你們只怕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你那個高貴的女兒,不也還是像一個畜生一樣跪倒在男人身下,任其玩弄?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你又何必如此作踐我而高抬你自己呢?”裴季說著搖搖頭,“我這次將你抓來就想問你一句話,錢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不給,我一分都不會給你的,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嚴玉淑怒斥道,已經氣憤到了極點,血脈極度擴張,有些抓狂的意思。
裴季再次堵住她的嘴,“其實你給不給沒關係,只要你那好女兒女婿給就好了,我還就不信,你被綁架,他們二人會心疼那點錢。”
嚴玉淑現在憤怒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狠狠瞪著裴季,之前她還希望裴季能夠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對他也算是徹底失望了,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只希望裴冉和閻卓朗不要如的裴季所願,否則就算這次給了,難保還有下一次,如此惡性迴圈,就真成一個無底洞了。
想著這些,淚水從她眼角處落下,整個人陷入一種迷茫之中。
裴季也懶得再理會她,將寫好的勒索信寄到閻家,憑藉他對裴冉的瞭解,他還真不信裴冉會看著嚴玉淑死而無動於衷。
閻卓朗收到匿名信,眉頭輕微收斂,一邊去派人查這封匿名信的出處,一邊準備錢,從第一次見到裴季開始,他心裡就明白,裴季那種人什麼都做的出來,為今之計就是暫且安撫住他,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這段時間裴冉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而嚴玉淑是對裴冉最重要的人,他絕對不能再讓裴冉受到任何傷害,只要想到裴冉無助的樣子,閻卓朗的內心就會像針扎一樣疼痛。
裴靜來到閻家,看到閻卓朗劍眉緊皺,面容俊朗,多少有些心猿意馬,她就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不比裴冉差,為何裴冉能夠嫁給閻卓朗,而她一無所有,還要處處受人冷眼,這種生活對於她來說是何種不公平?
要是我能趁這個機會取代裴冉的位置該多好?
她在心裡想著,慢慢走到閻卓朗身邊,佯裝出一副焦急的神色,“姐夫,我收到一封勒索信,你說姑母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閻卓朗接過她手上的勒索信,這封信與他收到的一模一樣,基本可以確認出自一人之手,而能對裴家的情況如此瞭解的只有裴季一人,他頓了一下道:“你最後一次見裴季是什麼時候?”
“就是那天下午,之前我爸會每天準時去向我們要錢,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難道你懷疑是我爸綁架了姑母?”裴靜的看著他,隨即搖搖頭,“雖然我爸這人看起來不務正業,且還有些無賴,但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不會。”
裴靜的神色有些渙散,其實她內心已經相信了閻卓朗所說的話,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她身體往閻卓朗身上靠過去,渙散的心頓時有了安全感,就好像船靠岸一樣,一刻也不想離開,淚水打落在閻卓朗的肩膀上,“姐夫,你說要是這件事真是我爸所為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