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銘經常打電話給秦付娟,要她不留餘力的幫裴冉,秦付娟幫忙是一回事,擔心卻是另外一回事,“子銘,媽.逼裴冉離開你,你是不是恨媽?如果她以後回國,你會不會留在法國?”
他道,“媽,我和裴冉現在是朋友,我怪您什麼,再說了您現在就擔心以後的事情,是不是太早了,您兒子自己有分辨的能力的。”
秦付娟聽到他這麼說也是無可奈何,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很有主意,但她還是擔心蔣子銘之後想不開,雖然她承認裴冉是很優秀,但他對她好的,讓她這個當媽的都有些嫉妒了。
不過秦付娟的確是欣賞裴冉的,裴冉在公司上市之初就拉攏了好些個外國的大企業,裴冉和這些企業合作之前都有來問過她的意見,一直把她當長輩一樣看待,她從來都沒有恨過她為難她的事情。
到後面秦付娟居然有一點點開始欣賞裴冉起來,可能上天註定了她此生命途坎坷,她也希望上天能讓她最後得到幸福。
裴冉最近加了好幾天班,又是談生意,又是談合作的,弄得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已經到九點了,蔣子銘打電話給她,問她要不要下班,他正好忙完了公司的事情可以過來接她,裴冉卻對著他道,“時間都那麼晚了,我自己可以開車回去,你不用專門開車過來接我了,你那邊過來太遠了。”
蔣子銘道,“那行,我在家裡面等你,給你買了點你喜歡吃的蛋撻。”
裴冉出了公司的門,給大家打了招呼,讓大家做完了之後早點回去,裴冉上了車之後依著導航回去。
導航顯示了三條路,裴冉的確有些疲憊了,選了一條最近的路走,這條路四面都盤山,但由於離公寓那邊最近,她也沒有想多太多。
因為之前出過車禍的事,裴冉現在都特別開車都特別的小心,晚上的時候山勢十分的陡峭,大家都開啟了遠光燈,裴冉剛剛要過彎的時候,突然對面的卡車朝他不停的變換遠光,裴冉下意識的用手去遮光,又一腳急剎車,可是還是沒有來得及。
自己的車子竟然側翻了,緊接著只聽到了一陣砰砰砰的墜落聲。
裴冉離開了C市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閻卓朗就好像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他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女人,只有靳堯他們一幫人,大家除了工作就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只不過閻卓朗渾身上下都透著冰冷和生人勿近的疏離。
時間或許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在漫長的時間和歲月中,他的腦子裡面已經快要忘記了裴冉了,他把自己和裴冉那些美好的回憶全部都鎖在了心裡面,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的傷痛。
他的心已經不能在接受任何人,心好像死掉了一樣,剩下的他,只是一個行屍走肉。
靳堯約了閻卓朗晚上喝酒,閻卓朗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後應邀前去,樂巢的包廂裡面男男女女都在一起跳舞,閻卓朗繞過他們走到了沙發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加了一點冰塊,徑自喝了起來。
很多想要靠近閻卓朗的女人,他沒有拒絕但卻沒有很多親近之意,他自己心裡面很清楚,很多東西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哪怕他努力的想要回到從前,也於事無補。
記得裴冉剛離開的時候,他每天都醉生夢死,到後面,他不敢在喝酒,因為越喝,心裡面就越難過,他就越害怕自己會做一些讓自己都恐懼的事情。
時間慢慢的久了,他偶爾也去上上香,禮佛,試著讓自己的心裡面平和一下,試著學會真正的放下,他甚至想通,只要她能過的好,他可以永遠不打擾她。
靳堯喝多了,抱著一個外國妞喝酒,他看著旁邊一本正經的閻卓朗道,“卓朗,我說你最近是怎麼回事,見到女人就跟見到鬼似的,你心裡面難道還想著她不成嗎?”
他真的是喝多了,所以才會說出這句話來,大家這一年多來都刻意的不提這個人,目的就是怕他難過。
顧子華聽到靳堯說閻卓朗,趕緊上前過來抓著他,讓他別亂說話,等會又鬧的大家都不開心。
可是偏偏靳堯卻一把拉開了顧子華,他皺著眉,“子華,你拽我幹什麼,我又沒有說錯,卓朗這一年多來是怎麼過的,我們都心裡面很清楚,可她呢,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的,哪裡還記得我們啊。”
閻卓朗坐在沙發的角落那邊,把酒杯放下點了一支菸,他深吸了一口煙,抬眼看著被顧子華拽著的靳堯。
過了好久他才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那邊,“子華,靳堯喝多了,讓人煮點醒酒湯上來。”
靳堯聽到這裡,趕緊踹了一腳桌子,怒聲的道,“卓朗,我今天是沒有喝醉,你看看你現在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好好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為了一個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可你看看裴冉呢?”
“你知不知道,裴冉在蔣子銘他媽的幫忙下,已經註冊了自己的公司了,而且還有不少跨國企業之後她合作,我真搞不懂了,她到底哪裡好了,值得你為了她等那麼久,她要是真的愛你,早就回來了,何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