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萱知道昨天晚上的事讓裴冉有所轉變,所以她才不要在提蔣子銘的事,她的心裡面應該是自卑吧。
裴冉看著遠處,突然淡淡的道,“並不是這樣的,這件事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也許是我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裴萱愣了一下,沒聽到裴冉的意思,不知道她到底要想說什麼。
她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出聲道,“萱萱,你說人到底要則麼樣才會幸福啊?”
裴萱想都沒想就回答道,“幸福就是你和蔣子銘在一起啊,從此之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不是閻卓朗,他不會讓你受傷的。”
她看著她反問道,“我是可以和蔣子銘在一起,但在一起之後又一定幸福嗎,你覺得他要承受多少的壓力,而以後他又未必能和我白頭到老。”
她眼神之中在無任何的神色,甚至充滿了巨大的悲哀,這也是她很害怕的一點。
他們愛她們,也許是一時心血來潮,一輩子那麼遠誰能說的準,而他們背後那麼多的牽連,誰又能保證他們能堅持到最後?
他們不過想要一紙婚姻,可承諾對於那幫人來說,卻是那樣的困難。
裴冉的話讓裴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裴冉拖著腮幫子看著遠處發呆,“萱萱,也許很多事情都是註定的,別人以為我們萬千寵愛在一身,可是隻有我們自己清楚,這萬千寵愛的背後到底是什麼,可人就是這樣,你擁有了那麼多,你註定也會失去那麼多的。”
蔣子銘是個孝順的人,他不可能陪著她熬到最後,這是裴冉最基本的瞭解。
秦付娟表面上對她很好,可是裴冉心知度明,那樣的家庭,怎麼可能沒有門地之間,她不想在去面對那些讓她難以承受的事情,倒不如一開始就離的遠遠的。
她已經在愛情上面遍體鱗傷了,她不想自己在承受同樣的痛苦,她現在已經容不得半點的失去了,所以她寧願絕情絕愛,讓自己一輩子難以碰觸,也不願意在自己在千帆過盡,最後只換來一場空。
就讓她一輩子帶著閻卓朗的標籤生活下去吧,反正這條路當初是她自己選的,現在承擔也是怪自己,怪不得別人。
上天曾經給你什麼,就註定要你在以後的時光還回去。
裴冉本來應該恨他的,怪他的,可是從酒店出來之後她反而想通了,怪什麼恨什麼,這就是當初自己飛蛾撲火的報應吧,她不能在哭了,因為她一哭,這會有更多的人在看她的笑話,有更多的人嘲笑她的無知。
裴萱打電話給蔣子銘,蔣子銘看到電話之後想都不想急壞了,焦急的道,“裴萱,你們去哪裡了,你這是要急死我啊?”
裴萱換上了一臉輕鬆,“誒,不要著急嗎,昨天我和裴冉臨時出了點事,所以就沒來,你不會在那裡等了一夜吧?”
聽到他們有事,蔣子銘心裡面更多的擔心了,他昨天一直等他們到打樣,險些就打電話去報案了,後面他回家之後打了一整晚的電話,可還是沒找到人。、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蔣子銘出聲問道,畢竟兩個人同時不出現,還是有點讓他擔心的。
裴萱把電話遞給了裴冉,她有些心虛,因為不想騙人,裴冉接過了電話之後聲音很輕的道,“子銘。”
蔣子銘聽到是她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昨天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裴冉心酸,但也平常道,“沒什麼事,昨天是我臨時有點事爽約了,剛好碰到手機又沒電了。”
裴冉過了一會又繼續道,“你現在有空沒有,我們就在廣場附近的川菜館等你,我有點事想要找你說。”
蔣子銘道,“有空啊,我現在就過來。”
裴冉嗯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裴冉把手機還給了裴萱,裴萱盯著裴冉的眼睛看,最後還是忍不住道,“姐,你這回真的想好了嗎?”
裴冉點點頭,也許是心裡面真的都被挖空了,她真的決定了。
從前的時候,她有太多的機會可以離開閻卓朗,可是她優柔寡斷,捨不得鬆開手,可是現在好了,他終於拿刀子捅了自己的心,已經在沒有任何回憶可言了,她不想留下,更不想面對這一片傷心地。
兩個人去了旁邊的川菜館等著,裴冉要了一間小包房,兩個人沒點菜,就喝著茶看著窗外等著蔣子銘過來。
兩個人等了一會之後蔣子銘就來了,他開啟包房的門就拉開了裴冉和裴冉對面的椅子坐著。
裴萱先看著蔣子銘,只見他臉色平常,倒是沒有什麼生氣的意思,她先出聲試探道,“昨天其實是我拉著我姐去辦點別的事了,誤了你的局,你不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