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著要自己忘記這輩子自己最深愛的人,無益於是拔掉裴冉的一顆牙齒,她不知要用多少的時間才能平復自己當下的心情,最痛苦的哪裡是生離死別,而是明知我愛你,可是卻不能在與你相愛。
她每一個晚上都能想起她和閻卓朗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她那麼清楚的記得閻卓朗說過,此生只愛她一個人,此生只與他一個人相守,可是一輩子真的太短了,短到三個月他就可以忘記,伸手去攬別的女人。
裴冉因為太難過,一直喝酒,以至於喝到最後都有些不省人事了,裴冉根本不記得她和裴萱喝了多少,只記得自己一邊喝一邊哭最後還一邊吐,吐的是膽汁都要出來了。
裴萱因為見到靳堯又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和他針鋒相對,她搞不懂為什麼每次見面比仇人都還要分外眼紅,也許她自己心裡面清楚,自己應該是曾經真的喜歡過那個人,所以到現在才會那麼的討厭他,甚至是看到她。
裴冉到最後已經斷片了,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乾鍋店回到家裡面的,只是她睡著的時候做了好長的一個噩夢,夢到閻卓朗和ciya一起來罵她,他們讓她不要在糾纏了,他們讓她一輩子都不準靠近閻卓朗。
不要在靠近我。
這輩子我都不想在看見你。
裴冉被這個夢境嚇醒,她麻木的坐在了沙發上瞪大著眼睛看著遠方,一臉的蒼白和惶恐,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心撲騰撲騰的跳的很快,裴冉掃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她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而裴萱正倒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窗子有一點點陽光投射進來,格外的刺眼,裴冉愣了一下,下意識就翻身去找手機,等她從包裡面翻出手機來一看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一點多了。
裴冉心裡面咯噔了一下,趕緊去推還在睡覺的裴萱,她很大聲的出聲道,“萱萱,別睡了,別睡了,一點了,我上班遲到了。”
裴冉昨天喝了很多酒,因為這麼急促的一喊搞的竟然有些作嘔,整個人也是險些倒在地上,她只能蹲下身子靠著沙發大口大口的吸氣才讓自己好一點。
裴萱還在睡覺,被人迷迷糊糊的叫醒,睜開了眼睛很是茫然的看著裴冉道,“姐,你說什麼啊?”
裴冉深吸了幾口氣,“萱萱,現在一點了。”
裴萱有些無所謂的躺在地上,睡眼惺忪的道,“姐,今天是週六啊,你今天不是也休息嗎?你怎麼忘記了?”
裴冉愣了一下拿起了手機在看看,只見上面的確是寫的週六,見狀她才深吸了幾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還以為……”
裴萱翻了個身躺著,側著身子看著裴冉,昨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她還沒有醒,帶著酒氣道,“姐,你別逼自己了,你看看你壓力大到什麼樣了,在這樣遲早得變成瘋子不可。”
裴冉一聽她這麼說,眼淚吧嗒一下往下掉,她趕緊側過身去不讓裴萱看見,可是她抽噎的樣子,傻子也知道她現在在哭。
裴萱沒法子,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沙發上,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她此刻眼睛通紅的扭頭看著其他地方,哭的很傷心。
裴萱撩了撩自己的頭髮,聲音還很沙啞的道,“姐,你哭什麼啊又,你別老這樣,我會擔心的。”
裴冉抽噎了幾下,很茫然的看著裴萱道,“做了一個夢,夢到閻卓朗和ciya一起來逼我,讓我離他們遠點。”
裴萱看著裴冉,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裴冉以為裴萱又要痛罵她一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哪知裴萱道,“姐,你要搞清楚,當初不是閻卓朗要和你分手的,是你死活不和他在一起了,是你要分手的。“
裴冉聽到裴萱這番話愣在了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她才聽懂裴萱的意思。
裴萱靠在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裴冉,“姐,不管當初你是因為爸的事,還是因為其他的,但你確實在那段時間固執的要和閻卓朗分手的,不是他要離開你的,是你固執的要和他分手的。”
裴萱的話提醒了裴冉,她現在只是很茫然的看著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法掩飾自己內心的酸澀。
“姐,當時你一心要走這條路的時候,你就比誰都清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人總要為了自己做的事情負責的,這年頭也許真的是日子過的太清閒了,大家都喜歡把自己往絕路上逼,恨不得找個刀子來戳自己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