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還在鞠躬,聽到裴萱這麼一吼也不敢在說話了,只是僵在了那裡,她其實也沒有辦法啊,畢竟閻卓朗在C市可是太子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了他,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對著裴冉繼續哀求道,“裴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今天店裡面實在是被人包下了,你們就快點走吧,趁著事情沒有鬧大。”
蔣子銘一直站在裴冉的身邊,聽到大堂經理那麼說,臉上倒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起伏,雙眸掃了一眼大堂經理,經理知道自己理虧低著頭不敢講話,蔣子銘唇瓣才一張一合的道,“你說這裡被包下了,怎麼其他人還在這裡吃飯?你們是故意欺詐消費者嗎?”
經理尷尬的站在那裡,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們下次來打折,今天不能招待你們了。”
靳堯本來沒打算蔣子銘會跟著參合這事,如今他開口,靳堯當然眯著眸子看著他,他的一張臉陰沉著並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等了一會之後他才道,“蔣子銘,這裡沒你事,你別跟著在這裡搗亂。”
蔣子銘聽到靳堯說話抬起了臉,兩個人四目相對,只聽到他唇瓣微張,“靳堯,咱們倆好歹也是從小一起在法國長大的,你好歹接受的是國外的教育,可你現在看看你什麼樣了?只知道拿錢來壓人?國外那一套教育還沒把你這劣根改過來啊?伯母平時是怎麼教你的?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不覺得自己搞笑嗎?你要是在這樣,保不齊以後還得出點什麼收不了場的亂子,到時候看伯母怎麼收拾你。”
靳堯聽到蔣子銘這麼一番話,氣得眸子都瞪大了,半天不知道該回什麼。
蔣子銘這番話可不僅是對靳堯一個人說的,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知道蔣子銘這番話是指著靳堯旁邊的閻卓朗說的。
閻卓朗聽到蔣子銘這番話抬起頭來,兩個男人四目相對,俊美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裴冉看的出,閻卓朗現在分明是在壓抑和隱忍著什麼。
閻卓朗唇瓣微張道,“接受了國外的兩天教育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搞笑?”
蔣子銘倒沒閻卓朗那麼容易被激怒,整個人顯得特別的雲淡風輕,他眉梢輕輕一挑,“誰搞笑誰心裡面明白得很,中國人做事講究先來後道,並不是比誰嗓門大,誰錢多,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有本事可以拿錢趕我走的話,那我出雙倍的價錢現下請你離開。”
他的話不大,但大廳的人幾乎是都聽見了的,此刻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兩個人一個是閻氏的總裁,一個是秦朝的太子爺,兩個人都是招惹不起的人物。
閻卓朗虛張著眼睛打量著蔣子銘,他渾身都泛著冰冷的氣息,靳堯知道這回事情鬧大了,閻卓朗是真的再生氣了,為了避免火山爆發,他還是先把兩人給弄開,免得等會真的是收不住場面。
靳堯箭步衝到蔣子銘旁邊準備將他先拉開,裴冉見靳堯上來以為他是要對蔣子銘動手,下意識的攔在了蔣子銘的面前,靳堯一個手快直接推了她一把,弄得裴冉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蔣子銘在裴冉的身後扶著她,一臉冷冷的看著靳堯,靳堯也沒有想到會推到裴冉那邊,整個人也是一臉茫然。
裴萱見靳堯動裴冉,立刻擼起了袖子衝上去,直接用手推了靳堯兩把,靳堯沒想到裴萱會推他,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裴萱怒聲道,“靳堯,你他嗎的是不是瘋了,欺負我姐算什麼?”
靳堯本不是故意的,此刻鬧成這樣他也是懶得解釋了,站定了之後沉聲道,“就欺負她了,你能拿我怎麼了?”
蔣子銘看到靳堯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出聲道,“靳堯,你十幾年的教育,就是教你怎麼動手打女人的嗎?你別讓我討厭你。”
蔣子銘平時很溫柔,這番護短的話他很少說,但今天靳堯他們是真的把他惹怒了。
靳堯看到蔣子銘說話,本能的嘿了一聲,想上前說話,但閻卓朗此刻聲音很冰冷的道,“她自己要強出頭,這能怪誰?”
蔣子銘冷冷的看著閻卓朗,“有事衝我來,別欺負他們兩個女人。”
所有人此刻都屏住呼吸,要麼看著蔣子銘,要麼看著閻卓朗,眾人都是各有所思,還有人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裴冉,大家也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這場鬧劇根本就鬧不起來。
靳堯雖然嘴上和蔣子銘吵,但內心還是怕閻卓朗和他打起來的,他也下意識的站在閻卓朗的身後,心裡面想著萬一有什麼動靜,他還能上去拉人一把。
兩邊人隨時都會打起來的時候,樓梯那邊走來了一個女人,ciya剛從廁所出來,帶著很急促的步伐走到了閻卓朗的身邊,聲音很低的道,“卓朗,怎麼回事?”
所有人此刻都下意識的看著閻卓朗旁邊的女人,只見她身材高挑,樣貌也很出眾,裴冉聽到她的聲音也下意識的去看她,她整個人微微頓了一下,這個女人她記得,是上次在夜店裡面跟著閻卓朗的,她就是閻卓朗的現任。
Ciya不是不聰明的人,她抬眼看了看對面站著的裴冉,又看了看一臉冰涼的閻卓朗,立刻就明白了過來,也不敢在說話了。
因為ciya的出現,大廳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彷彿沒有人先開口,也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好像屏住呼吸,在等下一秒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