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痛,心肺好像都在發出抗議一樣,為了讓自己好受一點,裴冉索性就蹲在地上,她抱著雙腿放聲的大哭,路過的護士和病人都被她這樣嚇了一大跳,有人給她遞紙巾,可是她連頭都沒有抬。
她只想這樣讓自己好受一點,可是心痛的感覺還是那麼真實,就連自己的心都在告訴她,她和閻卓朗分手了。
裴冉不知道一個人在地上蹲了多久,裴萱從走廊那頭急匆匆的走過來,看著這樣不爭氣的裴冉也是傷心的很,用力的將她拽起來,當看到她臉上的淚痕時她的心卻軟了,試探的問道,“姐,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閻卓朗和他家裡人都欺負你了?”
裴冉搖搖頭,整個病房裡面氣氛很是壓抑,只聽到她啟唇道,“我和卓朗真的分手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算了,算了,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在呆在醫院了。”裴冉哭的也累了,只覺得在這裡更加的傷心,她不想待在這裡了。
裴萱剛剛給裴冉在辦出院手續,沒想到這麼會功夫就出了那麼多事,心裡面更加心煩,兩個人下了電梯,打了個計程車就回家。
坐在計程車上,司機放著歌,情歌越聽越悲傷,裴冉看著車窗外眼眶又不自覺的紅了,明明是她說要放手的,明明是她承受不起傷害了,為什麼還是那麼痛呢?
裴萱搖搖頭,根本不知道怎麼辦,人都說失戀的人就像是斷了幾根肋骨,可是裴冉現在這個樣子,哪像是少了肋骨,分明是三魂七魄都不見了。
回到了裴家,家裡面也空蕩蕩的,嚴玉淑知道裴正清現在拔了管子就會沒命,在加上裴冉最近心情也不好,她不想留在家裡面傷心,所以就找了個理由去老家呆幾天,一來是散心,二來順便給裴正清準備後事。
裴冉見到家中無人,乾脆一個人蜷在沙發上,她哭的已經抽搐了,裴萱忙給她撫摸著後背等著她哭完,看到她的當下,她的心都快要碎了,如果知道早有這麼一天,她死活都不會讓她和閻卓朗在一起。
裴冉哭了好一會也許真的累了竟然沒有聲音了,裴萱給她拿著毛毯給她蓋上,知道楊茜今天定是說了什麼壞話給裴冉聽,才氣得裴冉這樣的,不悅的出聲道,“閻卓朗的媽媽也不是個什麼好人,欺負你算什麼?”
裴冉看著裴萱哭著辯解道,“其實我也能不怪她,要是我,我也不會看著我自己的兒子掉進火坑的。”
裴萱氣得想打裴冉的心都有了,不悅的出聲道,“姐,是誰掉火坑了?你有今天是誰害的?你都這樣了還幫著閻卓朗,你是嫌你自己傷得不夠重嗎?”
裴冉哭的久了,氣血不順,心窩那裡一直特別痛,想到閻卓朗今天在醫院那個決絕的眼神,她就踹不過氣,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一個人,不僅會讓對方痛苦,自己還會更加的痛苦。
裴萱自己現在自己在說什麼都是白說,裴冉的心一時半會是緩不過來了,只能夠讓她睡一覺,也許睡一覺起來之後會好一點的。
裴冉在沙發上躺了一天一夜,期間不說話也不吃飯醒了之後要麼流淚要麼就是發呆,完全就像是個活死人。
裴萱看著裴冉這樣也不敢去睡,就這麼一直坐在地攤上撐著身子看她,半夜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裴冉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廚房,實在是有些無可奈何,“姐,你到底是要怎麼樣,我讓你幹什麼你都不願意,你是不是要逼死你自己才甘心啊?”
裴冉依舊不說話,整個人空洞洞的,裴萱說得對,她的心已經死了。
裴冉在家裡面足足躺了三天,人足足瘦了一大圈,就在裴萱在想辦法讓裴冉恢復生氣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敲醒了。
裴萱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直奔到了門口,房門開啟之後是穿著一身合身連衣裙的司馬宜,她帶著墨鏡就站在門口,裴萱想不通她為什麼會來,出聲道,“你怎麼會來?”
她摘下了墨鏡出聲道,“聽說裴冉心情不好,我過來看看她。”
聽到裴冉兩個字,裴萱下意識就防備起來,“你來看我姐幹嘛?”
“找她自然是有事?我沒事來你們家幹什麼?”她看著裴萱淡淡的道。
裴萱正想著要怎麼打發司馬宜,裴冉就支起了身子虛弱的道,“讓她進來吧。”
裴萱回過身去看到裴冉已經坐起來了,不過她還是那麼的虛弱,現在的她好像風吹一下就會倒一樣。
司馬宜沒空和裴萱廢話,趁著裴萱晃神自己就穿了進去坐在了裴冉對面的沙發上,看著虛弱的裴冉臉上沒有半絲的同情,公式化的出聲道,“我今天是替楊伯母來的,她拖我給你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