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們這是去哪裡了?”裴冉關心的問。
裴萱拿手指戳著腦袋想了半天,聲音有些沙啞的說,“我也不知道”,然後又摸著自己的嗓子,疑惑地嘟囔了一句,“我怎麼啞了?”
靳堯聽她這麼說,昨晚的經歷再一次浮現在眼前,心裡想著以後再碰到這個女人喝酒,他一定得先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他無奈的扶著額頭,“我的大小姐,你不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裴萱晃了晃腦袋,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對著靳堯說:“我應該記得什麼嗎?”
靳堯感覺頭都大了,他現在累的就只想睡覺,“不記得就不記得吧”,說著他走的離閻卓朗近了些,一手扶著他的肩膀,差不多整個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嗲聲嗲氣的說:“卓朗,給我一張床讓我睡會兒,人家好睏。”說完還故意把頭靠在了閻卓朗的肩膀上,看的裴冉和裴萱一陣惡寒。
裴萱撇撇嘴,心裡想著,這個變態怎麼這樣子噁心兮兮的,還好她知道他姐夫對她姐姐情深,不然看到他們那樣子,她還會以為她倆都是彎的呢。
天馬集團,司馬宜剛在公司開完早會不久,秘書就進來說有一個叫江心蘭的訪客要見總裁,司馬宜思索著江心蘭這個名字,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她已經差不多忘記了還有這麼個人了。
剛想說不見,突然眼前閃現了上一次閻卓朗和裴冉訂婚的場景,順便也記起了江心蘭是誰,只是她所做的一切不都失敗了嗎,對於閻卓朗和裴冉的關係她還能做些什麼呢?
司馬宜想著江心蘭對於她而言還能有什麼價值,對於一個對她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她應該是沒有什麼必要見她了。
江心蘭急的心焦灼著,那些流氓見恐嚇她不成,竟然拿當初那些影片和照片來威脅她,她不敢報警,怕因為毀了她的名聲,但是那些人管她要兩百萬,兩百萬?她現在拿多餘的兩百塊都比較困難吧。
父親顯然與閻卓朗已經達成了某些協議,現在就是篤定地逼著她出國,已經完全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心裡怪罪著父親的狠心,卻又無可奈何,情急之下就想到了曾經與她有過短暫的盟約的司馬宜,想著是不是可以尋求她的幫助。
但是秘書卻告訴她,司馬宜不願意見她。
江心蘭苦笑著,心裡異常憤懣,她的親人都不管她,別的人怎麼又會幫助她呢,本來她與司馬宜之間也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現在她這個樣子,根本沒有了跟她談論條件的資本。
於是她把她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算到了裴冉頭上,如果不是裴冉搶走了閻卓朗,搶走了她閻氏總裁夫人的位子,她現在豈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落寞的在天馬集團的待客廳呆了很久,直到她想要離開時,卻看到司馬宜從電梯裡走了出來,然後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直接走到了司馬宜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司馬宜看著眼前有過幾面之緣的江心蘭,冷漠的問,“你想做什麼?”
“和司馬總裁談一個交易”,江心蘭挺直了背故作鎮定的說,她直覺眼前的女人不會再相信她能為她做什麼,但是卻仍然想試一試有沒有可能再與她達成協議,畢竟她現在走投無路,而且她不能就這樣放過裴冉,她直覺自己愛上了閻卓朗,所以她不能聽從父親的意思直接出國,若是她走了,她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還有那群流氓,那些影片還有照片,她要想辦法從那些人手裡拿回來,她不能給自己留下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
但是司馬宜並不曾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而是叫來保安,把她趕出了司馬集團。
江心蘭再一次落寞的走在街上,回想一直以來困擾著她的噩夢,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呢?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什麼可行的辦法,她感到無比絕望,她的清白毀在一群禽獸手裡,父親為了家族利益棄她於不顧,她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
但是那些奪走了她的清白,給了她那麼多日日夜夜的噩夢的人卻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裴冉自從與閻卓朗訂了婚以後,心情也好上了許多,原先憂慮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些好轉,只是在看到她和閻卓朗的結婚照的時候還是會想到會劃破的那張照片,想到林夏。
她定是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吧,裴冉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林夏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