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擦擦額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回到手術室,早知道閻卓朗如此難對付,之前他一定不會收病人的錢,以至於弄的自己很尷尬。
閻卓朗握住裴冉的手,“你們先回去,江心蘭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裴冉遲疑了一下道:“先讓她在醫院休養,等她的身體好些了之後再說。”
經過這次訂婚宴,她不會再對敵人手下留情,否則受傷的只能是自己身邊的人。
閻卓朗此時與她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話語裡真正的含義,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
看著他們二人一唱一和,默契達到極致,裴萱在一旁只有羨慕的份,心中熱切希望日後自己也能找到一個這樣對自己體貼入微之人,一生便無遺憾了。
小倪已經到了恨嫁的年齡,對他們二人除了羨慕還是羨慕,默默的扭過臉去,裝成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看著他們二人這副模樣,裴冉笑著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們都被你們二人酸到了。”裴萱和小倪異口同聲道。
裴冉笑著道:“回去給你們好好補補!”
不久之後,江心蘭從病房裡被推出來,她睜眼看到閻卓朗的時候,心中狠狠動了一下,更多的是得意,她就知道裴冉不會對她見死不救。
閻卓朗安排了最好病房給她,哪怕只是看到閻卓朗不經意的關心,江心蘭內心也會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她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被自己所愛的人關心,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
“我已經派人去聯絡你的家人了!”閻卓朗開門見山,沒有一句廢話,“相信他們很快就到。”
“我不要回去!”江心蘭掙扎著從病床上起來,拉著閻卓朗的胳膊道,“卓朗,你不能這麼對我。你要知道,我從來都不是第三者,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去得太過匆忙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你,而我爸爸又不一直都不知道閻伯父去世的訊息,現在跟你結婚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是我!”
“江心蘭,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先不要說這封信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現在閻氏也是由我說了算。你,不夠資格!”閻卓朗話語裡不帶一絲感情,“我記得跟你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既然你不聽,那就別怪我了。”
江心蘭完全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超乎了她的預料之外,她心裡明白,如果之前所有的示弱都沒有讓裴冉心軟,那麼接下來,她的日子會很難過。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她已經回不了頭了,她咬咬牙,“閻總裁難道連你爸閻然的筆跡都不認識了嗎?當初如果不是江家那個時候為閻家注資,閻家早就一敗塗地,難道你要做忘恩負義之人嗎?都說閻總裁知恩圖報,難道都是假的嗎?”
閻卓朗嘴角輕微上揚,“除此之外,你不知道我也是錙銖必較嗎?恩我會還,但債我也會一點一點討回來。”
他軟硬不吃,無論江心蘭說什麼,做什麼,在閻卓朗面前都是班門弄斧,無法動搖閻卓朗半分。
她徹底絕望下去,“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將我送來醫院,讓我在大街上自生自滅豈不更好?”
“隨便你!”話罷,閻卓朗往外面而去。
他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江心蘭還糾纏不放,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江心蘭一把將手上的針管拔出來,“反正沒有了江氏集團,我活著生不如死,還不如現在死了,以免礙眼。”
閻卓朗聽到液體滴落在地上的聲音,轉過身去,縱然他對江心蘭極度厭惡,但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根據資料顯示,曾經江家與閻家的確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兩家再無往來,至於當初江家是不是真對閻家有恩,這一點現在還有待查證。
他慢慢走到江心蘭身邊,按響警報器,看著江心蘭道:“我不會讓你死。”
江心蘭略帶驚恐的看著他,“就因為我搗毀了你的訂婚宴,你就要讓我一輩子受盡折磨對嗎?”
“不錯!”
“我的生死自己能做主!”江心蘭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從她第一次見到閻卓朗開始,就對他情根深種,如果不能跟閻卓朗在一起,她活著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死了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