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去。”依舊是冷冷的話語,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裴冉離開的地方,眼底的血紅沒有減少一絲一毫,殺氣凜然,近者生怯。
護士不由得身子一抖,趕緊走到前面帶路。
辦完了手續,閻卓朗來到手術室前,心裡焦急萬分,看著手術室裡亮起的燈,他很想要進去看看裡的情況怎麼樣,可是……
就在這時候,一個護士急急忙忙的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閻卓朗急忙上前,“護士,我的未婚妻怎麼樣了?”
護士著急的推開他,沉聲說道:“她失血過了多,需要大量的血,可是血庫裡的血剛才已經全部拿了出來,現在已經沒有了。我要去採集血液,你不要擋著我,要是晚了就來不及了。”
閻卓朗看著匆忙離開的護士,心裡更加的焦急了。不一會兒護士回來了,告訴閻卓朗,醫院裡暫時找不到A型血的人,這位先生你還是趕緊通知她的家人過來吧。”護士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就是A型血,抽我的吧!”閻卓朗毫不遲疑的說道。
護士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男子,長相俊美,可是此刻的臉上卻充滿了焦急和擔憂。“可是她需要的血液太多,你一個人怕是不行。”
“沒有關係,我身體很好。”毋庸置疑的堅定,他現在還不打算將裴冉的事情告訴給她的家人,害怕他們擔心。
“那好,你跟我進來。”閻卓朗大步的跟在護士的身後進來手術室,只見躺在手術檯上的人兒面色蒼白如紙,要不是胸口上的起伏讓他知道她還活著,他真的以為她……想到這裡閻卓朗不敢在想下去。
閻卓朗被護士安排在看旁邊的一張床上躺了下來,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裴冉的整個身體,就在這看見她,他的心裡也能平靜不少。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早就已經填滿了自己的整個心房,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伸過手將裴冉的手緊緊的握在他的手裡,她的手是那麼的冰涼,“你放心,我是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閻卓朗在心裡暗暗地發誓。
鮮紅的液體隨著細細的管子緩緩的流進了裴冉的身體,手術檯上的女子緊閉著雙眼,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她夢見自己已經死去,閻卓朗沒有傷心,很快就將她遺忘並且白筱舒和白筱舒結了婚。
畫面一轉,自己已經在自己的家裡,房間裡原本熱鬧的家此刻竟然變得冷冷清清,父母臉上的淚痕是那麼的明顯。
“我的女兒,你還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命苦啊?”裴冉看著自己的母親哭得那樣的悲傷,而一向開朗的妹妹也憔悴了不少。
裴冉心痛極了,她告訴自己,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好像有誰在叫我,是誰,為什麼這個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熟悉。
好像是閻卓朗的。
她想要告訴那個熟悉的聲音,告訴他我在這裡,可是動了動嘴角,竟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說話,而一直守在裴冉身邊的閻卓朗,在看見面前已近昏迷了三天的裴冉突然動了動嘴角,立馬跑了出去叫醫生,就連病房裡有呼叫器都忘記了。
醫生急忙跑了過來,當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嚇了一大跳,還好將他的未婚妻救了回來,要不然這家醫院怕是已經不在了吧。
醫生講裴冉檢查了一遍,“閻先生請放心,裴小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過一會兒就會醒過來的。”聽了醫生的話,閻卓朗懸著幾天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記住一定要時不時的用棉籤沾水將裴小姐的嘴唇打溼一下,這樣她才不會難受。”閻卓朗恩了一聲,就在裴冉的身邊坐了下來,眼睛直直的看著面前的人。
這幾天他一直守在這裡,寸步不離的守著她,只希望她醒過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