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我……”裴冉忙亂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話說到一半,往事犯上心頭,刺痛著剛剛癒合的傷口,當初自己為了陸澤濤,工作排的滿滿,也依舊是抽出時間去廚藝學校學習做菜,只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陸太太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的丈夫吃著自己親手做的菜,輕輕的說一句真好吃。
只不過,她的廚藝剛學到一半,就發生了那件事情,傻乎乎的為他抗下一切,兩年在之後,還依舊傻乎乎的渴望能夠嫁給她。
所有的付出換來的不是真情,而是背叛,錐心之痛,即便是一生也沒有辦法忘記。
不是為那個負心的男人,而是為自己感到不值得。
所有的細微逃不過閻卓朗的眼睛,突然他轉過裴冉的身子,捧住她的臉,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說:“以後選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
四目相對,裴冉的心中有些凌亂,氣氛在兩人之間又一次變得微妙起來。
隨即閻卓朗鬆了手,留下一抹淡笑離開廚房。
“總裁,我……我已經把所有的菜都準備好了。”不多久裴冉終於做好晚飯,將飯菜端上桌子,招呼閻卓朗。
看到擺在桌子上的紅燒肉,西湖糖醋魚,排骨湯和南方小冷盤,葷素搭配,雖然不太豐盛,卻看起來也十分的可口的樣子。
裴冉已經將自己的好廚藝發揮到了極致,就連總裁大人的眼裡都閃過一絲驚訝。
吃過晚飯之後,裴冉獨自將餐桌收拾好,閻卓朗則美美的坐在沙發上有意無意的撥弄著電視機的遙控器,不停的換著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看什麼。
突然,房間的燈一下子全熄滅了,閻卓朗一驚立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以為發生了什麼情況。結果,便看見她端著點了蠟燭生日蛋糕出來。他這才明白,為何她那一頓飯足足做了兩個小時的原因!
“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
一掃剛才的陰霾,裴冉笑靨如花的盯著眼前的生日蛋糕,帶著幾分調皮和靈動。
“幼稚。”閻卓朗忽然覺得心情大好,也好不吝嗇他的“誇獎”之詞。但還是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
“切。”裴冉大膽的翻了一個白眼,她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毫不在意的回答。“司機老張告訴我的。再說,既然我知道了是你生日,總要有所表示嘛,雖然錢是你出的,可這是我親手做……”
閻卓朗看著說著有些臉紅的裴冉,臉上的表情不在是萬年冰塊,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眉眼都在笑。
總裁大人剛剛想要吹滅,卻被裴冉給攔住了。
“許願,總裁,要先許願,才能吹蠟燭。”
“我許過了。”
“什……?”裴冉的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突然有人闖了進來。
“卓朗,你在幹什麼?”閻卓朗還沒有反應過來,白筱舒就一下子衝進了屋裡,還將裴冉推了一個踉蹌。
然後一副委屈模樣撲到他的懷裡說:“卓朗,你為了這個賤女人,就真的捨棄我們6年的感情嗎。”
是的,六年了!
六年前閻卓朗的公司遇到嚴重困難,是白筱舒的父親鼎力幫助他的。而作為交換的條件就是他要和他的女兒白筱舒談戀愛,以後要一直照顧她。
白嚴嵩的意思他在明白不過了,作為閻氏的總裁閻卓朗當時別無選擇。而將來有一天他若娶了白筱舒,那麼他閻卓朗的就是他白嚴嵩的,這樣他何樂而不為。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心思閻卓朗早就看透。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其父就必有其女,閻卓朗越發的覺得白筱舒和她父親一樣,想要把他閻卓朗玩弄於鼓掌之上,可他閻卓朗是那會被人玩弄的人嗎?
“裴冉,你一個詐欺犯,竟然敢跟我搶卓朗,你配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女人,心裡面想的是什麼,不就是錢嗎,好啊,我給你,我給你。”白筱舒張狂的聲音將閻卓朗的思緒拉回,正好看見她將一沓鈔.票甩在了裴冉的身上。
“白筱舒,你夠了沒有?”閻卓朗低吼一聲,他閻卓朗絕對不是一個會將喜怒之情表現在臉上的人,但是白筱舒這次真的惹怒他了。
“我沒有,我沒有,”白筱舒的情感徹底爆發,“卓朗,你是我的,以前是,以後也只能是我白筱舒的男人。我求你不要被這樣的賤女人矇蔽了雙眼,她不過就是一個騙子,以前她是騙錢,現在她是騙感情,還是為了錢。”
“夠了。”就在白筱舒撲過去想要攻擊裴冉,卻被閻卓朗攔住,最後拖著已經發瘋的白筱楚離開了房間。
“裴冉,你這個詐欺犯,我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隨著白筱舒被閻卓朗拉著離開房間,越來越遠,吵吵鬧鬧的房間,又一次安靜下來,一直努力鎮定的裴冉終於被詐欺犯三個字壓的喘不過氣來,低下頭,委屈的淚水就流了下來。
“不,我不是詐欺犯,我不是……”
裴冉渾身顫抖,她很清楚,如果不盡快的澄清當年的事情,詐欺犯三個字會成為她一輩子的陰影,無論人前還是人後,她將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