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直接關機吧。”她提議。
紀星繁想了想，終是拿過手機，看著螢幕上白晉兩個字不停的跳躍，眼眸閃了一下，然後摁住了電源鍵，選擇關機。
是時候讓他擔心一下了，作為對他的懲罰。
關機之後，紀星繁問艾常歡：“這裡應該不會被查到吧？”
白晉那個人神通廣大，之前她因為去外地拍戲手機沒電，他也找人迅速定位了她的位置，具體到哪一間賓館哪一個房間，現在她不想再那麼輕易的被他找到。
“啊，應該查不到吧。”這裡可是軍區駐地啊，要是那麼輕易就被追查到那也不用混了。
“那就好。”紀星繁安下心來。
“嗯。”見紀星繁沒事了，艾常歡又開始走神。
紀星繁知道，她必定是為了晚飯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煩惱，沉吟之後，她問到：“你在想誰，陸戰柯還是杜愉成？”
“啊？”一下子被人戳穿心事，艾常歡微微慌了一下，隨後也開始回想，自己剛剛，到底想的是誰。
紀星繁說：“你總要做出決定的，是杜愉成還是陸戰柯。”
艾常歡眼眸閃了一下，久久的沉默之後卻選擇了躲避現實：“我……我不知道，一切都還未知不是嗎？杜愉成……也許不是秦湛呢……”
沒有得到他親口說出的答案，一切不過都是他們的猜測而已。
對她這種僥倖心理，紀星繁真是看不下去：“你還想得到什麼答案，難道你不知道你和陸戰柯走了之後杜愉成喝了多少酒嗎？你沒看到他最後離開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碎……”
紀星繁噓唏不已，要是白晉也能像杜愉成這樣痴情，她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黯然傷心獨自落淚了。
“真的嗎？”艾常歡咬了咬唇，心中湧起濃濃的內疚和不安，當陸戰柯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她的確是被嚇傻了，也就沒有想到要再回去，“可是……”
為什麼她在的時候他卻什麼都不說呢？
“你要是不信，明天就再去問一遍，只是你現在得想好，問好之後你要怎麼做。”
“我……我還沒想好……”三個人的關係，真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她本想繼續逃避的，卻沒想到被紀星繁逼著一路向前。
“他要不是秦湛那還好，那萬一他是呢？”
“那我要先問問他，他到底是誰，杜愉成，秦湛，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他又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不肯和我相認……”
“所以，你是選了秦湛嗎？那你要想好，一定要一直堅定這個想法，不要再動搖了，不管陸戰柯說什麼，你都不要改變你的決定。”
“我……”艾常歡看著紀星繁，欲言又止，如果是之前，她必定能一口答應下來，因為那時候她的心裡，只有一個秦湛，可現在，她竟然會對陸戰柯感到抱歉，她竟然不想對不起他。
是她變心了嗎？還是聽說她變成了一個壞女人，竟然可以同時愛著兩個人。
不，不是的，她心裡愛著的只是秦湛，她從來沒想過要去愛陸戰柯，這是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你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了嗎？就是和陸戰柯商量離婚的事，你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你說你愛秦湛。”紀星繁狠了狠心，又下了一劑猛藥，“你這樣猶豫不決，只會害人害己。”
“可你之前不是還鼓勵我和陸戰柯在一起嗎？”艾常歡想起那次她偷拍照片給她看，她當時還罵她傻，竟然不要陸戰柯那樣優秀的男人。
“我……”紀星繁一時語塞，愣了一會兒才說到，“此一時彼一時，我這是為了提醒你，讓你自己做決定懂不懂，我是怕你受傷害。”
“我……我知道了。”艾常歡這麼說了一句，彷彿下定了決心。
紀星繁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握緊艾常歡的手，低聲說到：“你這麼做是對的，你很清楚，你自己心裡愛的是誰。”
就像她自己那樣，心裡明白自己儘管恨白晉恨的要死，卻也願意為了他去死。
她不在乎，她什麼都可以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