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開頓時面色凝重,道:“說來蹊蹺,他們竟然也是死在老掌門的獨門暗器長白重雪之下,這種暗器只有老掌門一人會使用,會製造,現在卻突然出現,所以本派也在秘密調查之中,不過現在還沒有具體結果。”
佳寧公主走到床前掃了一眼床裡邊,道:“長白重雪,長白重雪,我倒是聽說過,不知具體是什麼樣神器?”
方開想了想,道:“我曾經見過幾次,那還是老掌門在世之時,這種暗器大小如手指蓋,白色透明,薄如蟬翼,放在冰雪裡或者放在冰雪之上,外人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的,雖然小而薄但卻極為沉重,掉在雪堆上立刻就能出現一個深深的眼兒,當被玄力驅動打出時,在空中雖有破空之聲,卻很難看見,且鋒利無比,可能是喂有劇毒,被擊中者七竅流黑血,全身腫脹而死。”
子風突然插嘴問道:“沒有解藥嗎?”方開道:“回使者,被長白重雪所殺之人,是必須得死的,所以也就不需要解藥了,如果說有,那只有老掌門一人能有,但我確實沒見過。”
佳寧公主哦了一聲,道:“長白重雪擊殺雪山派護法,真是怪事,咱們再去魏護法的府上!”
一行人走出陸機房中,佳寧公主走到門口時,問守門弟子,道:“最近幾天有人找過陸護法嗎?”
那弟子拱手道:“稟告公主,沒有!”
佳寧公主眉頭一索,道:“有人進過陸護法的屋子嗎?”
那弟子答道:“沒有陸護法充許,任何人不得進入他的房內,所以一直沒人進入!”
佳寧公主走出陸機家院,掃視了一下,見有幾棵大樹長在陸機家院落的周圍,然後撥開車門飄身上車。一行人上了冰車,在方開指引下,冰車直奔城南。
魏千的府邸坐落在鬧市之中,氣派程度絲毫不遜色於陸機的府院,只是從外面看不再是冰塊為磚,也是紅磚青瓦,飛簷斗拱。
在魏府後花園下車,方開領眾人走了進去。走進去之後,不出佳寧公主所料,魏千房內一樣是冰塊所建,裡面的傢什設定全是冰塊所造,與陸機家一樣。
只是魏千的房內就有些亂了,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收拾了一樣。諸葛嶽和子風直堵鼻子,氣味有些難聞。
佳寧公主見桌上杯盤狼藉,有一罈酒開著封沒喝盡,她上前聞了聞,道:“難道魏護法曾經有過家室?”
方開有些吞吐,道:“這,這,這……”他轉而又問,“公主如何看出來的?”
佳寧公主道:“這不像大派護法的房間,平常人家也不亂到如此程度,我猜他先前有家室,有人打理,後來嘛,沒了,不許他人進來,他自己又不打理,才至於此吧。”
方開又開始吞吞吐吐了,道:“這,這……”
子風道:“方護法,雪山派與大乾宮有如此淵源,現在雪山派又遇劫難,還有什麼不可說的?”
方開嘆了一口氣道:“嗨,魏師弟原本與長遠鏢局王封前的女兒結成一家,並有一子一女,可是近年來,不知何故他把妻子兒女都趕回了王家,這是個人私事,我等也不便詢問,所以我不知細情。”
佳寧公主正色道:“百里長冰過世後,他的弟子都有出息了,若他老人家地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
方開低頭不語,像認錯的孩子一樣,臉色漲成了豬肝。佳寧公主在房內走了一圈,道:“咱們走吧!”
坐上冰車,佳寧公主的氣就上來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名震十方大陸的百里長冰竟然能教出這樣的弟子來,奢侈淫[]欲,擺闊無禮,還各自為我獨尊,而幫眾亂成一盤散沙。她轉念又在想:父皇對此一無所知嗎?若是知道,為什麼不加約束呢?
來到雪山派總舵,佳寧公主強壓怒火,下了車一句話沒說,扭頭就往雪山派大堂裡走。
這時突然一人踉踉蹌蹌地跑來,雪地上留下了一攤攤醒目的紅血,跑到了眾人近前,噴血倒地。這人身穿貂皮大氅,頭戴貂皮帽子,很有派頭,掙扎著手指方開,斷斷續續地說道:“雪……山……派……你……”話未說完便絕氣身亡。
方開急忙跑到近前,扶起那人,連聲叫道:“姜幫主,姜幫主!”
佳寧公主折身走到了姜幫主近前,看了看姜幫主,問道:“這是什麼人?”
方開有些迷糊,道:“他是東海幫幫主姜萬春。”
佳寧公主看了看姜萬春的傷口,看了看諸葛嶽,諸葛嶽走到近前,看了看姜萬春,又看了看佳寧公主。
子風道:“他是小幫小派,我和公主先進去,其他事情由方護法處理。”
方開道:“屬下知道。”
走進了雪山派,佳寧公主剛坐下,下人給三人端上來熱茶。她接過來喝了一口。方開走了進來,佳寧公主道:“如何處置姜幫主的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