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嶽想走到佳寧公主身邊去,剛一動腳步,已經移動出幾步之遠。他沒想到玄力大增到如此程度,更沒想到全身如此輕快。
佳寧公主道:“你小心些,你已經不是過去的你,你現在是百里長冰的唯一傳人。”
諸葛嶽道:“方才與冰猴子過招時還沒有如此,我哪能想到?按三通老人的墓室結構推算,這裡還應該有一間密間才對。”
佳寧公主道:“對頭,上次咱們竟然忘了三通老人還有養馬間,現在百里長冰老掌門已經在冰棺之內,估計他會有儲藏間,不然那位老人家住哪,吃什麼,如何儲藏那麼多燈油?”
諸葛嶽點了點頭,開始在室內尋找機關設定。
諸葛嶽突然推動一面石壁,那面石壁如門板一樣傾斜出一個門口。他看了看走了進去。佳寧公主卻向他的相反方向飄去,一隻長袖推開了另一個門口,走了進去。
佳寧公主走了幾步,感覺腳下懸空,於是飄身在空中前行,同時甩出長袖,擊打前面看不太清楚的空間。
前方在雲霧繚繞中有些亮閃閃的小燈,看不清楚下方有什麼。佳寧公主發玄力,幾道深紅色光芒破空而出,將那些雲霧激盪一清。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深陷數十丈,臺階整齊,上方有層層疊疊的石窟。每方石窟並不大,約有大半個人高,裡面端坐著一樽樽石像,石像身旁各有一盞小燈。
佳寧公主飄身下去,這裡別有洞天,與雪山派,與外面的雪山,與洞的冰雪墓極為不同。這塊空間雖深陷地下,卻並不寒冷。
佳寧公主走上臺階,走近了石像,仔細地看了看,這些石像並不相同,每人形態各異,似乎都在做著什麼動作。她轉身看了看,石像沒有順序,不知哪一樽是起點,哪一樽是終點。
一股陰陰的風吹至佳寧公主腦後,她突然矮身,轉過來並將玄力擊出,一片光芒籠罩住了身前。
光芒並不凌厲,一閃而過,在對面的石窟裡擊起輕微的聲響後消失不見。佳寧公主這才看清,原來是一個線形的人體輪廓,似是用筆勾勒出的人體形狀。
佳寧公主笑了笑,覺得線形人應該是胖子,它異常可愛。可她不知道線形人要做什麼,伸出手指撥弄了一下。那線形人似乎癢了一下,猛地躲了一下。
線形人漂浮在半空,抖了抖手腳,聳了聳肩頭,突然向一樽石窟飛去。它的形態大小與石窟恰好合適,正好套在石像之上。石像像鑲了一道金邊一樣,頓時金光閃閃。佳寧公主飄身到閃金光的石像之前,仔細地看著。
那樽石像突然臥倒,如同彌勒佛一樣。佳寧公主伸手幻化出短刃,在它旁邊劃了個記號。
石像就那樣臥著。佳寧公主看了看四周,低頭思索了一下,又看向了石像,石像仍然沒有變化。
正當她不知所措之時,鄰近的石像的金邊突然飛了出來,飛到佳寧公主近前,拉起她的手,飄到了自己的石像之前,依次拉著她走到了幾樽石像前。
佳寧公主不住地稱奇。她看出來了,那些石像的身姿連線起來可能是一套絕學,只是是什麼絕學還看不出來。
新出來的線形人看著佳寧公主,搖了搖她的手,似乎是在問看明白沒有。佳寧公主照著線形人的腦門屈指輕輕地彈了一下。線形人躲了一下,又飄身回到自己的石像上,頓時金光閃閃。
佳寧公主依著順序,邊走邊模仿石像的動作。石像鑲上去的線形人不斷地閃著金光,佳寧公主跟隨的動作越來越快,所需要記憶的動作越來越多。
佳寧公主發現,石像所顯現出來的動作是從晚上入睡,到起床,再到日常生活的順序,其中尤為關鍵的是白天勞作之時的。
當一圈動作學完之時,佳寧公主發現石壁之上只有三面石窟。她想明白了,這是按太陽昇起落下的過程排列的。她突然又笑了笑,如果反方向學回去,那是不是按月亮升起落下的順序呢?
佳寧公主再次學了回去,逆方向,反動作。到第一樽石像之前時,所學動作依然順暢,毫無阻礙之感,特別玄力擊發,並沒有在體內有任何逆流之感。
欣喜之餘,佳寧公主突然愣住了。她轉身又看了看那些石窟,快步走到最後一個石像之前,俯身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她情不自禁地轉身哆嗦了一下。
循天大法,一定是循天大法。佳寧公主想起大乾宮裡的絕學要錄了。循天大法乃是方外高人天長子與了了大師合力而著,後傳給白衣大士,白衣大士無名無姓,他又傳給方明見,這其中不知隔了多少代高人,才傳給了三絕老之師太虛真人。
循天大法的功法、口訣早已失傳,如今這招式怎麼會在此間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