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鳳微笑著走向佳寧公主,佳寧公主平靜地看著花朝鳳,看花朝鳳那說不盡道不明的風情。
佳寧公主笑道:“子風姐、諸葛公子,此時你們可以使用大乾手。”
花朝鳳一驚,看了看佳寧公主。她道:“據聞大乾手乃是大乾宮鎮宮至寶,你怎麼可以輕易授予他人?”
佳寧公主道:“我信任他們,我可以傳授給他們一部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特別是在目前的情形下。”
花朝鳳笑道:“真是聰明!真是意外!可他們玄力尚淺,如何發揮大乾手的威力?”
佳寧公主道:“恐怕還會出你意料之外。”
佳寧公主說得平靜,卻突然凌空而起,在空中不斷地換變掌形,不斷地變換攻擊方向,不斷地加強雙掌之上的玄力,熱流在她體內翻湧,如奔騰的地心岩漿一樣打出兩道熱力光片。熱力光片不斷地變換著方向裹向花朝鳳。
花朝鳳不斷地變換方位,雙手生出一道道長約丈許的深黑色風盾接住了佳寧公主的雙掌,一聲天雷在耳邊似的炸響,黑色風盾節節破碎,破碎待盡之後花朝鳳不斷後退,體內霎時翻騰起來,內心像浸在沸油之中一樣,煎熬得絕色容貌扭曲變形。
黑衣女子揮刀幻化出一堵堵森白色冰牆擋住了佳寧公主,花朝鳳迅速調息體內冷熱兩股玄力真氣,騰空而過,直取輪椅上的於長青。
王封前與範夫人聯手抵擋黑衣武士。王封前拼了老命,使盡渾身解數,怎奈年紀偏大,有傷在身,一連被劃了三刀,刀口雖然不深卻向四外翻卷,很影響了他出手的速度,很快現出了狼狽之象。
倒是諸葛嶽咬牙力戰謝三絕很是精彩。
諸葛嶽不用金藤手了,近身應戰,十分靈活。謝三絕的刀剛猛,斜砍、下劈、前刺,絕不拖泥帶水,諸葛嶽後仰、側躲、旁滾的時機和力道拿捏得很有分寸,同時他攻向謝三絕的前胸、肋眼、膝蓋卻又狠又刁,所用招術竟然不是大乾手。
子風看了一下戰團,似乎沒拿準加入哪一方,又似乎想撲向遠處的諸葛錦和了塵。
佳寧公主道:“子風姐,快幫範夫人!”
子風幻化出的長劍一挺,一道光線刺向了黑衣武士,逼開武士的長刀,那一刀正砍向了王封前的腦門。黑衣武士突然分出幾條身影,那幾條身影忽合忽分,分分合合的速度極快,刀光摻和其中更顯那幾條身影的鬼魅。
隨著分出的武士身影的增多,無數道或深或淺的風盾層層疊疊圍裹了子風、範夫人、王封前三人。子風拼盡全身玄力,依然抵擋不住。刺啦,刺啦,刺啦,三聲響過,王封前與範夫人、子風三人各被劃中一刀。
王封前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範夫人喘息不停。
子風被激怒了,扔掉長劍,雙掌頓顯太陽之形,沒命地拍向黑衣武士,一時間幾道熱浪在洞內滾滾奔騰,直至將黑色風盾一道道擊破,逼得黑衣武士開始躲閃。她暫時控制住了形勢,鉗制住了黑衣武士。
於長青失去了蓋九雲的配合,輪椅還是那般靈活,雪線層出不窮,無奈威力減弱了許多。雪線被花朝風盾攪和得亂七八糟,剪斷、砍斷、劃斷,落了一地。他險象環生,卻能支掌。
花朝鳳突然不再對付於長青的雙手,而是繞道他身後,甩出雙袖纏住輪椅。這種變換太突然,於長青一時失去了對手,感到輪椅騰空時也只能雙手攥住輪椅扶手。輪椅還是飛了出去,飛到進來的通道上,於長青失去重力一般摔了出去,滑出很遠才停。
花朝鳳一擊得手,轉身攻向子風。子風正全心應戰黑衣武士,那勁頭是非要拍死他的勁頭。一道破空而來的風盾擊向了子風,子風聽見卻被武士纏住脫不開身。
子風的肩頭被花朝鳳擊中一掌,子風站立不穩,這時武士的刀正划向子風的雙腿。子風不得不伸雙手死死抓住武士刀,玄力無從發出。武士一腳飛起,踢出的一道光暈沒入子風的小腹之中,踢飛了子風。
範夫人咬牙起身接住了子風,急問道:“丫頭,丫頭,你怎麼樣?怎麼樣?”
子風咳出一口血,說不出話來,疼得嘴唇直顫。武士刀發出的黑色風盾又到,範夫人忍著傷口的疼痛拼盡全力打出的玄力光柱擋住了武士的刀。
子風站立起來,還有些踉蹌,咣噹又摔倒。花朝鳳踢出一道冰柱直接將王封前頂了出去,不知摔向了何處。
花朝鳳似乎殺紅了眼,雙手作爪,十道黃金色光線如鐵槍一樣直奔子風的雙眼。子風剛站立起來,神情不穩,聽見破空之聲側頭看了一下,發愣之後馬上不自覺地揮臂遮光線,耽誤了時機和速度。她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
範夫人只有橫身替子風擋一下了,花朝鳳雙爪生出的光線一下子在範夫人的胸前留下了十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染紅前胸。那玄力光線在那一刻像鉤子,鉤住了範夫人,範夫人似在原地沒動,實則緩慢地後退了幾步,然後緩緩地倒下來。
恰在此時,黑衣女子被佳寧公主巧計擊中,飛了出去。她飛出的方向就是範夫人被花朝鳳擊中緩慢後退的方向,假晴雪鋒刀順勢砍出一道冰片,冰片在範夫人的背上一閃而沒。範夫人天旋地轉地倒在了子風懷中,滿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