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鳳飄飛在石柱間的鐵鏈上,像一隻求偶的燕雀,不時回頭挑逗佳寧公主。佳寧公主卻是腳踩在石柱上,總是能及時地堵住花朝鳳的去路。
花朝鳳笑道:“小姑娘,再不用大乾手,你的人就要死光嘍。”
佳寧公主道:“你看這是什麼?”
佳寧公主微笑了一下,雙掌同出,頓現兩輪紅日的模樣,兩輪紅日射出兩道深紅的光片。噴薄而出的兩道深紅光片分別扣向了花朝鳳的雙肩。
花朝鳳好像很驚喜,同時發出兩道花形火焰頂住了佳寧公主的兩片紅光片。她笑著道:“你用火,我也用火,火對火,能成什麼樣呢?”
佳寧公主只是微笑著她。花朝鳳感覺一股熱流圍裹向了自己,那熱流越是強烈,自己感覺越是舒服。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她像睡著了一般。
花朝鳳突然清醒過來,感覺自己體輕如燕,如脫去重殼一樣,情知不好,再細看,佳寧公主笑盈盈地手裡提著一件假衣。
佳寧公主笑道:“這才對勁嘛,笨重的花朝鳳怎麼能施展嫵媚之術迷倒天下眾生呢?只是你感受的熱流還不夠,否則你現在會長著一張白嫩的臉,一頭烏黑長髮,加之明亮的雙眸,那樣夫人就是一株盛開的海棠花。”
花朝鳳咯咯地笑了起來,似乎她的全身沒有骨頭支撐,自頭到腳慢慢蠕動起來,那蠕動緩而能自控,把迷人的身段擺動得如風吹牡丹一樣,每動一下,胸部和臀部都放肆而有張力。
佳寧公主隱隱地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似乎是諸葛嶽培育的那種花的香氣,立刻感覺自己面頰潮紅,氣喘不均,心酥酥地跳了起來,還伴有輕許的眩暈。
花朝鳳還蠕動著,同時她的雙眼也在轉動,轉動之中春波如漣漪,不是一圈圈地向外擴散,而是向內一圈圈地聚斂。那漣漪如深水漩渦,每一個掉進去的人都可以在瞬間窒息而不得超生。
佳寧公主急忙單手罩在嘴邊才好了很多,但那舒服的心跳還有一些。她不明白地看著花朝鳳。
花朝鳳還在笑,還在動,還在轉動媚眼。她道:“小姑娘,怎麼樣?我現在沒有如花般的容貌,是不是也同樣有魅惑天下之力,你服吧?”
佳寧公主不得不承認花朝鳳的魅惑之力強大。花朝鳳又道:“你還小,剛才的心跳很舒服吧?那是發情,明白吧?”言畢,她狂笑起來,瘋狂中有放蕩,放蕩中有哀涼。
佳寧公主臉一紅,兩團狂暴之極的紅光脫手而出,去勢如閃電,核暴一般的熱量灼浪濤濤地奔向了花朝鳳。花朝鳳停止了狂笑,瞬間變得美麗的臉頓時凶神惡煞一樣,雙手一揮,無數火焰噴薄而出,似是源源不斷。
兩強相交,紅光吞沒了那一股股火焰。在紅光吞沒火焰的瞬間一聲聲破天之響後,碎火焰被擊碎,像流瑩一樣四處翻飛,燒燬了碰到的洞石。紅光繼續擊向花朝鳳,花朝鳳疾速後退,紅光一直在她面前。她突然轉身,紅光又吞了一處石壁才消失。
花朝鳳風華絕代地又飄到佳寧公主近前,原地還轉了兩圈,然後俏眼微微閉合了一點,深情款款地看著佳寧公主。
那兩名武士的長刀在拼命地狂舞出一團團黑色風盾,風盾破空之聲呼呼哀鳴,空中氣場受到擠壓,不斷髮出啵啵之聲。
王封前和範夫人已經招架不住,王封前和範夫人頭髮散亂,腳步凌亂,汗透衣衫,老了畢竟是老了。只有諸葛嶽尚好,可他也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還要補防王封前和範夫人的露洞,窘相頻出。
只是一轉眼,王封前和範夫人各中了風盾之刃,幸好諸葛嶽及時用金藤手將二人拽走,卸掉了大部分風盾撲砍之力。可他在發出玄力拽人無法改變身形之時,也中了一風盾。風盾直接將他壓倒在地,他瞬間陷入青石地面之下,好像把他鑲嵌進去一樣,毫無縫隙。
武士停下長刀,不住地猛喘,不是對決而至,他們突然跪向了花朝鳳,長刀扔到一旁,咣噹一聲。花朝鳳的眼角餘光在看著佳寧公主。
佳寧公主道:“諸葛嶽,你怎麼樣?”
諸葛嶽軟麵條一樣掙扎著站了起來,臉色慘白,鼻孔流著血,眩暈了一下險些沒摔倒。他道:“我沒事。”
黑衣女子的刀舞成了一堵玄力牆。玄力牆面直接移動,推向了石壁,而蓋九雲、於長青和子風不得不在玄力牆與石壁中間拼命抵擋。三人卻穿不透玄力牆。突然間,蓋九雲扔掉長杖,跳出了輪椅,一聲慘叫。
黑衣女子的刀劃破蓋九雲的腹部,蓋九雲摔倒在地上,子風長劍劃了一個弧度,單手推輪椅滾向佳寧公主。
黑衣女子並沒有對蓋九雲痛下殺手,而是躍到了花朝鳳身邊,眼中含有無限的柔情。花朝鳳得意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看著身前臣服的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