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與花團相撞擊,砰的一聲巨響,花團在上方如同下起了花雨,煞是好看;火焰碎成小塊四處流飛。
佳寧公主平地而起,長袖飛舞,雙手舒展而快捷地在空中拿捏,眨眼之間,手中已有十幾片花瓣,手中的花瓣帶著光線射向了花朝鳳的退路。
諸葛嶽與子風也在躲閃空中激射的花瓣,但他們感覺到身後的一道風聲尖銳且帶著寒氣,是刀劈來的聲音。
諸葛嶽一隻金藤手抓住岩石,身體凌空,看見一個黑衣蒙面武士一刀劈空。同時子風幻化出長劍點地,在空中下落時已經刺向另一個黑衣武士的咽喉。一道光線眨眼而至。
近處的飛花已經柔和,飄落了一地,兩個武士的長且直的刀不斷劈出,刀光與飛花交相輝映,有一種別樣的美。
武士刀劈出的黑色風盾威猛剛勁,與諸葛嶽和子風的光線一碰,便吞掉了,可風盾去勢不減。很明顯,諸葛嶽傾其全力也只能是躲閃,子風迎戰之時也很吃力。這兩位黑衣武士才是真正的瀛州大陸武士。
王封前躍過幾個人,自懷裡拿出一塊三角白布,白布上繡有一棵紅色人參的圖案,人參周身有紅線掛著的小鈴鐺。白布拋向了空中,自行旋轉,越轉越快,漸漸地,空中有十幾個鈴鐺在發出清脆的聲音。
鈴鐺的聲音有些詭異,鑽進眾人的耳朵裡,攪得眾人心裡顫抖不止,似在扯拽人的心肝脾胃腎一樣,同時身上抖動不止,似落入冰窖一般。
白布在空中漸漸飛遠,鈴鐺聲卻越響越密集,王封前手託著鏈子槍追了過去。
花朝鳳如鬼影一樣在空中閃了幾閃,人不見了。佳寧公主聽了聽那刺耳的鈴聲,也閃電一樣追了過去。
花朝鳳鑽進黑衣女子的樓裡,佳寧公主也鑽了進去。室內佈置簡單而不失南方的精緻典雅,花香與鳥鳴相和,讓人心曠神怡。
推開幾扇門,佳寧公主聽到鈴聲如疾風驟雨一樣閃過,於是穿窗而出。花朝鳳已經把王封前逼得招式凌亂,佳寧公主隔開了花朝鳳與王封前。
花朝鳳突然笑了,道:“小姑娘,要不是覺得看你舒坦,我早下毒手了。”
佳寧公主手上不敢放慢,道:“我也是,但我知道你一時半會還不會失去耐心,不致於現在就對我下狠手的。”
那塊白布在離竹樓略遠的山石前停下來,疾速轉動著,鈴鐺聲似乎在召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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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eheight:12.0pt;msopagination:widoworphan'>佳寧公主飲盡杯中酒,見到王封前的淚水流了下來。老年人容易傷懷。
佳寧公主道:“你們說那個黑衣女子與花朝鳳應該是什麼關係呢?”
王封前道:“那是個厲害角色,她似乎不在公主之下,特別是在身手上。”
子風道:“前輩,她的功法在公主之上,但心智是不能與公主相比的,這從她對方開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
王封前笑了,不斷地點頭。
諸葛嶽道:“這個女子應該能與花朝鳳並駕齊驅,從上次花朝鳳被救走看,花朝鳳也不像是那股勢力的頂頭老大。”
佳寧公主又喝光了一杯酒,面頰紅潤,有著別樣風采。她道:“我同意諸葛公子對了塵師父及對範夫人的落腳點的判斷,但我覺得你對花朝鳳的判斷是錯誤的,原因我現在說不清,我總是覺得花朝鳳身上有著不可告人的隱情,你們想,吸血童子、常言笑、老公子、空塵大師,哪一個不是敗在她的石榴裙下的,她在幹什麼呢?天生放蕩?有一張大網是她早就撒下的,黑衣女子又是其他地方調過來的,所以黑衣女子一定是花朝鳳的得力助手。”
王封前道:“還有一點,花朝鳳到底要幹什麼呢?是要三通老人墓室的寶藏?她怎麼知道那裡有寶藏的?此時來到藏靈大陸,我都不知道百里長冰老兄的墓室裡有什麼,她知道嗎?現在有瀛州大陸武士的身影,這一點很可怕,據我所知這塊大陸是新發現不久的。”
佳寧公主道:“前輩說的瀛州大陸武士,這個我們要小心,從花朝鳳操縱毀掉雪山派的情況來看,她注意雪山派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她的目標現在不好說,老公子已經到這裡一天了,我們該為老公子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我說今天晚上花朝鳳會來請我們,你們相信嗎?”
王封前、諸葛嶽、子風都吃驚地看著佳寧公主,佳寧公主笑盈盈地說道:“你們三人想和我打個賭嗎?”
王封前道:“不知道公主想怎麼打賭呢?”
佳寧公主道:“很簡單,如果今晚花朝鳳不來,我給三位每人一件最想要的東西,絕對是你們想要的,如果她來了,你們三人每人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王封前想了想,道:“我看可以,子風使者、諸葛賢侄,你們覺得怎麼樣?”
子風道:“好,擊掌為誓!”
酒還在喝著,漸漸地每個人都到了量,桌上的吃食也零亂起來。一彎新月掛上天空,月色淺淺地透進了室內。
王封前有些醉眼迷濛,佳寧公主三人已經倒在椅子上睡著了。
王封前突然看見蠟燭前站著一位婦人,只是這婦人腰身肥大,那眼睛卻是在直直地看著他,看得他有些把持不住。他狠狠地打了自己兩耳光,清醒了一下,道:“你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