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之後,幾個紅衣少女託著冰涼的盤子帶著一股股涼意,送上來幾碗冰涼粘稠的茶。確切地說,是紅衣骷髏送上來幾碗粘稠的汁液。
紅衣少女放下茶碗,拿著盤子立在一旁,一句話沒有,直直地看著前方。
花朝鳳捂著胸口道:“諸葛公子,禮節完畢了,是不是主人該出場了?”
諸葛嶽點頭同意,道:“夫人別忙,估計主人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一位少婦扶著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從已經朽了的幔布後走了出來,幔布被碰掉塊碎片下來。花朝鳳見少婦不禁連連後退幾步,指著少婦道:“你、你、你……”
那少婦並未答話,扶著老人坐到一把寬大的椅子上,而後站立在椅子旁。老人直視眾人,只是眼中無光,面容死灰一樣慘淡。
佳寧公主轉臉看向花朝鳳,花朝鳳臉色發青,氣喘不勻,佳寧公主道:“夫人,你認識她?”
花朝鳳怒道:“我不認識,我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深居地下之人呢?”
佳寧公主看見無影童子全身顫抖,嘴唇緊咬在一起,突然癱瘓在地上,顫抖著說道:“芸娘、岳父!”
無影童子的這一聲呼喚著實讓在場的人吃驚,眾人把目光轉向了他。
耄耋老人聲若洪鐘,但異常低沉,似乎聲音是從胸腔中推發出來的。他道:“苗天生,你個畜牲,我培養你成人,把教主大位讓給你,又把女兒許配給你,你卻為了這個狐狸精,殺妻滅父!”他一拍桌子,桌子嘩啦一下散了,但這沒影響他的氣憤,“你說,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老人氣憤至極,手指前方,但他的前方並沒有人,眾人都站在另一側。
無影童子苗天生聲淚俱下,哭道:“我當時一時糊塗啊,現在後悔不及,還求岳父大人饒恕我吧!”
花朝鳳一提無影童子的領子,道:“起來,那不過是兩俱死活人而已,你怕什麼!”她淒厲地喊著,可越是喊越表明她也在害怕。
無影童子並沒有站起來,少婦自然就是芸娘。她道:“苗天生,其他暫且不論,你我夫妻一場,虎毒還不食子,我們的孩子找到了沒有?我現在死不瞑目呀!”
無影童子道:“近年來我終於查清了,搶走孩子的人後來頓入空門,法號空塵,可他竟然也不知道孩子的下落!”
他一言既出,佳寧公主和諸葛嶽都在看無影童子,這太出乎意料了。
無影童子悲傷過度沒有防備,花朝鳳突然出掌拍向他的頭,啪地一聲,一團玄力光圈隱沒於他的頭部。無影童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張口噴出一股熱熱的鮮血。鮮血澆到地上,升起了一團白氣。
耄耋老人凌空而起撲向了花朝鳳,身形在空中不斷變化,時而如大鳥,威猛無比,時而如蝙蝠,身形寬大,時而如蠍子,凌厲無比。花朝鳳躲閃不及,出雙掌迎擊老人。兩聲巨響,老人手上的肉被拍掉,白色手掌略略偏離了位置,但還是在擊掌後再次出掌擊中了花朝鳳的胸膛。
花朝鳳飛離原地,撞破雕花門板,摔了出去。
老人飛回座位,這時那位管家突然襲向人群,與常言笑等死活人交戰到一起。門外的童子破門而入,堵住門口,與崔命者、馬無常鬥到一起。
老人再次離座,與小倩、老闆娘交手搏鬥起來,芸娘帶著一股冷氣也衝了過來。
諸葛嶽站在佳寧公主身前,佳寧公主對這場別開生面的死活人鬥法極有興趣。
了塵離芸娘最近,看著看著,他的身上也抖了起來,眼中的淚水成串地流了下來。佳寧公主碰了碰了諸葛嶽,示意他看了塵師父,諸葛嶽也發現了,納悶地看了看佳寧公主。
諸葛嶽關心地問道:“了塵師父,你怎麼了?”
了塵白靜的面容上還在流著淚水。他道:“不知為什麼,情不自禁,似乎這裡應該很熟悉。”
那幾個“人”打鬥片刻後,老人、管家及兩個童子身上的肉不時地被擊落擊飛,露出慘白的骨頭及筋頭。常言笑、崔命者等也被打得嘴歪眼斜,猙獰異常。
芸娘被逼入死角,了塵長身暴起,撲入戰群,格擋開女老闆,使出少林絕學大力金剛掌,打得老闆娘雙刀落地,身上骨骼斷裂,嘎嘎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