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寂靜無聲，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根本沒人站出來主動承認錯誤。
部長冷笑：“好，既然不肯主動站出來，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大家心中一凜。
小素微微低頭，背脊發涼，猛然間察覺到一道鋒利的目光襲來，不由地抬起頭。
部長正冷眼盯著她，銳利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
“部長，你、你懷疑我？”小素的臉色有點難看，語氣也不太自然，“我發誓，絕對不是我乾的，我怎麼會陷害安如呢！再說，我也是受害者……”
“不用懷疑，就是你。”部長冷聲地打斷她的話，語氣十分篤定。
眾人的目光嗖一下全部集中在小素身上，有驚訝，有鄙視，有懷疑，也有幸災樂禍的。
“不是我！部長，你肯定弄錯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小素不由地提高嗓音，臉上閃過一抹慌張，下意識地朝唐安如那邊看過去，似乎想尋求幫助。
唐安如輕輕蹙眉：“部長，這件事關係重大，確定查清楚了嗎？”
“你懷疑我汙衊她？”部長銳利的目光逼近唐安如。
唐安如連忙搖頭，歉意一笑：“不是，我當然相信部長的調查能力。只是我和小素一起共事那麼久，沒有確鑿證據的話，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會做這種事。”
“部長，我也覺得不是小素，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另外一人也大著膽子說。
她平時和小素相處還不錯，而且看不慣秦姝，私心認為這種事絕對是秦姝乾的。
部長掃視一圈在座的十多個實習生，剩下那些人都不說話，但表情都說明同一個意思：想看證據。
部長心中冷笑，看來是時候殺雞儆猴了，免得這些新進來的實習生不知天高地厚！
他表面不動聲色，順勢問那人：“那你覺得是誰？”
那人有心要在部長面前表現，還以為這是信任她，於是連忙說：“我覺得是秦姝，她在學校就有前科，總喜歡在背後算計別人，很多同學都知道這些事。部長，你應該好好調查一下秦姝，說不定是她栽贓嫁禍給小素的。”
“對對對！”小素急切地說，“部長，凡事講證據，您不能因為秦姝工作能力出色就相信她。我承認，工作上我確實不如她，但我絕對不會在背後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別人。”
部長掃了一眼其他人：“你們也認為是秦姝？”
大家低頭不語，就連唐安如這個好閨蜜也沒有站出來維護秦姝的意思。
他們都暗暗猜測，也許部長根本就沒有查出來是誰，只不過想詐唬對方而已。
小素也是這麼想的，神色比先前放鬆了一些。
“看來你們都預設是秦姝了。”部長環視眾人，手指輕輕敲了桌面幾下，似乎在斟酌秦姝作為背後算計者的真實性。
不少人心裡是歡喜的，如果秦姝因此被踢出軍工集團，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些實習生中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自身轉正為正式員工的機會更大。
他們甚至希望這人就是秦姝——不管有沒有證據，只要部長認定就是她在背後陷害實習生，那秦姝肯定完了！
就在小素想再添一把火的時候，部長冷眼盯著她：“我剛才給過你機會了！”
小素一慌：“部長，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還懷疑我？”
部長沒理會她，對助理低聲說了一句。
助理點點頭，滑鼠飛快地點選兩下，然後把面前的膝上型電腦螢幕轉過來對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