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好像又失手了啊!”
“怎麼你好像很高興一樣啊?”
“哈,與我無關!仁光的徒子徒孫,你與他們的事,我不介入,純粹在旁邊看看戲而已……如果後頭被說是我與小輩為難,可丟不起這人啊!”
萬鬼大會堂內,霸皇的大笑,一如過往,轟然震動,不過,與之對談的另一方,並非鬼韜,而是利用法陣,進行跨界聯絡的魔主。
以魔主、霸皇之能,想要跨界通訊,易如反掌,動念即連,根本不需要搞什麼法陣之類的形式,純屬虛套,但如果是要避免遭到竊聽,那就不得不多些手腳,設些障礙。
上趟魔主親至大會堂,與霸皇面對面談過,雙方就連手設下了高度隱密的通訊法陣,定時聯絡,增強雙方的聯盟關係。
始界之內的一場騷亂,九龍寨裡的時空震,驚傳八方,雖然始界內各方人馬如置身五里霧中,弄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卻又如何瞞得過魔主、霸皇這樣的存在?雙方也不拖沓,直接就進行連絡,商討大計。
“你這傢伙不地道,真要拿什麼東西,為什麼要這麼費事?”霸皇道:“直接和我打個招呼,我直接替你去拿,現在早就入手了,犯得著還鬧這笑話?”
魔主苦笑道:“也是錯判了情勢,秋豔紅上傳了情報,我沒太重視,姑且讓她一試,想等進一步情報出來,再來動作,誰知……嘿,姓溫的小子,確實是天命所鍾,什麼動作稍微慢一步,就是棋差一著……他若不離始界,委實不好處理。”
始界受真.封神臺庇護,永恆者、萬古存在沒法直接伸手進來,雖然不是沒有辦法繞過,但始界曾是那個人活躍的地方,又有他遺蛻所化的真.封神臺在頂上,如非必要,各方永恆者都不願直接或間接伸手過來,怕引發什麼意外。
除此之外,始界內的時間法則,受到始界本身的影響,晦澀難明,永恆者雖然能透視時光長河,能見度卻不若正常那樣清晰,沒有千頭萬緒,但也是模糊朦朧,看似無關大局,可在永恆者佈局相爭時,往往就因此容易出紕漏。
從結果來說,魔主不得不承認,要是在得到秋豔紅訊息的當下,立刻委託霸皇取寶,以他能在始界來去自如,運使力量不受限制的身分,早把東西取來,斷不會有當前之失。
“……莫非……明辰你信不過本霸皇?”霸皇不懷好意地舉杯,笑道:“怕我過橋抽水,吞沒了你的寶貝?”
魔主大笑道:“哈哈哈,只有這個,從來也沒有擔心過,你這傢伙雖然有諸多缺點,但好處就是心氣比口氣更大,只要答應把東西取來,就斷無吞沒之理,這可不是你。”
霸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嘆道:“是啊,差點弄壞了你那破爛覆面玩具,正想說找機會補償你一件,白白浪費了大好機會……可惜啊可惜……”
聞言一瞬,魔主眼中星芒閃爍,曉得霸皇這一句意有所指,正是因為他出手強拆七邪覆之事,讓自己心存顧忌,不敢貿然將重託相付,甚至還有意瞞著他進行,這點心理……自然也瞞他不過。
魔主開門見山,“我看不懂你啊,你說不插手,可姓溫的證道萬古,你……
也幫了一手。”
“……那也能算幫?”霸皇神色古怪,“我考慮你的感受,那一刀砍的還是鬼族,不是那個狗屁的離幻天魔……雖然是瘋囂一脈,但你可別說背後不是你啊,七重天的廢物,打出九重天潛勁,說你沒推一把,連瘋囂也不會信的。”
魔主笑而不語,自己這一脈,原就是從瘋囂之主的原始魔道中獨立出來,與那邊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些年更沒少借那邊的力量,驅虎吞狼,瞞天過海,此事萬界皆知,是怎麼抵賴也賴不過的,莫說瘋囂之主不信,連自己都不信。
霸皇道:“我如果真要保姓溫的,那個離幻天魔,螻蟻而已,難道他還有機會出手?又哪輪到鬼族一班雜碎來群毆?我考慮到你的立場,這次刻意置身事外,一刀砍的還是鬼舟齋那白痴,你非但不領情,還來怪我?”
“……沒有怪你,你想多了……”
“真是豈有此理!”霸皇一拍扶手,怒道:“難道我以後動手砍個誰,還都要先問過你?你覺得不能砍的,我就不可以動刀?明辰,我告訴你,天地間沒誰能對本霸皇指指點點,天帝老兒沒這面子,三清不曾有過,你……”
“明白,我也沒有,這就不用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