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團中,迅雷神盜威名赫赫,人們都相信,只要是他想取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不過,卻沒什麼人曉得,最開始時候的尚蓋勇,是王孫之後,非但不懂得偷盜,甚至算不上手腳靈便,為了要教會他開鎖,溫去病費盡心思,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每次迅雷神盜出手,還要另外拎著小夥伴一起上,當會活動的*。
開鎖、解封印的功夫,是溫去病所授,但妙手空空,竊物於無形無影的本事,卻是韋士筆一手訓練起來,這一點,碎星團內少有人知,和溫去病的真面目一樣沒人知道。
溫去病的真面目,是碎星團的絕密,除了四大武神之外,幾乎沒別人知道,韋士筆的盜竊本事,則是在加入碎星團之後,就從此自我封印,沒再耍那一套淫賊的本色。
後來跟著韋士筆辦事的屬下,幾乎都不曉得長官曾有那麼一段“輝煌”的過去,韋士筆也從不提起。
……雖然不會主動表現,可是在建立碎星團的時候,自己也是有心與過去做個切割,好好來幹一番大事的。
……之前的醉生夢死,是有力難伸之下的一種無奈行為,如今既然有可以出力的地方,自然不需要再白嫖、閒晃,做那些全無意義的事,虛耗自己的生命。
……不過,在初次跟隨那個人回來,與另外三名同志見面時,自己確實是暗自咋舌,還有些許嗤之以鼻的。
看看那精美的陣營,一個小鬼、一個小丫頭,還有一個滿臉寫著“失敗”的中年魯蛇,就憑這陣容想要幹大事,那個人所謂的大事,該不會是乞討吧?
……想搞丐幫不用這麼慎重啊,每個人拿好自己的碗,出門左轉不就行了?現在是亂世,叫花子很多的,你們上街便能遇到,還怕找不著組織嗎?
……自己居然被騙來,和這些小鬼、魯蛇廝混,未來也是有夠黯淡的,但來都來了,還能怎樣呢?先虛與委蛇,混一混吧!
……自己這輩子,最擅長的就是到處打混,從這裡逃到那裡,反正只要世界不滅亡,就總有某個角落,能讓自己躲著的。
打著這個主意,卻沒想到藍衫男子立即要求,所有成員過來抽獎品,試手氣,而一抽之下,所得到的物品,讓自己哭笑不得。
……怎麼會是這玩意兒?
“哦?是時空蚤的亡骸,這是稀有動物啊!”藍衫男子瞥了一眼,道:“作為素材,潛力無窮,能夠用來打造多種神器,神妙無方,但你又不會造器,抽這種東西出來,果然是沒屁用。”
韋士筆無奈苦笑,這件事自己當然知道,儘管自己算不上博學多識,但時空蚤這種神奇生物,自己卻知之甚詳,甚至已經關注許久了。
記不得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人生,就是無休止的逃亡,從這裡逃到那裡,由這個坑跳到那個坑,只要稍微嗅到危險氣息,就必須立刻開溜。
但逃這種事,不但沒有盡頭,還有很多意外,並不是每次拔腿跑,就都能全身而退的,一個運氣不好,就是四面八方,劍影刀光,有時更險些把命送掉。
為了提高安全度,自己鑽研許多典籍,對那些傳奇類的逃跑道具,嚮往已久,其中就包括時空蚤。
這種神奇蟲類,得天獨厚,玉虛真宗所列的十大保命逃亡法寶當中,有三件以它為主材,它本身更是不可多得的時空類生命體,難以捕捉,更別說被獵殺。
如果手上有一具時空蚤殘骸,就能煉製法器,成為護命寶,雖然都有使用次數的限制,卻等同多幾條命,又或者……假如自己就是一隻時空蚤,就能想去哪便去哪……
類似的念頭與狂想,屢屢在心頭閃過,但由於時空蚤難得,就是天階者都對其垂涎三尺,更不可能出現在普通市場上,所謂垂涎,也就是想想而已。
卻怎麼都想不到,當自己下定決心,要改變人生,換一個積極態度時,老天卻把這禮物送到手上,委實令己啼笑皆非。
……我才剛剛想說,以後不要再逃了,卻得到這個逃跑界的聖物,老天,你這是要我怎樣啊?
……不過,就算得了時空蚤遺骸,我自己又不會造器,當今世上也未必有人能煉製時空蚤成器,這玩意更不是直接拿了就能用,拿到等於沒拿到,果然是半點屁用都沒有的禮物。
對自己的處境感到好笑,韋士筆望向身旁不遠處,正在發呆的那名“同志”,心生好奇。
六道寶瓶所給出的東西,似乎都是那種極貴重,某方面高度合乎抽籤者渴望,甚至是一生渴望的程度,但實際入手,卻又讓人哭笑不得的東西。
自己抽中了時空蚤,不曉得另外三個又抽了什麼?
那兩個小鬼跑去竊竊私語了,一副交情很好的樣子,自己雖然挺好奇的,但總不至於跑去聽小鬼的牆角,那眼下唯一能問的,就只有這條魯蛇了。
“喂,老尚,那個人剛剛說的話,你有沒有一點思路了?”
韋士筆主動開口,為了讓對方不起戒備,他甚至搶先將自己的時空蚤拿出來,原本以為,這名傻大個出身市井,見識有限,不識妙物,得要花口舌解釋,沒想到他一看見就雙眼圓瞪。
“時、時空蚤?”尚蓋勇驚呼道:“玉虛真宗公佈的十大逃亡法器中,有三件與它相關,只要把它煉成法器,就能想去哪便去哪,再也沒人攔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