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帝都搞了那麼大的動靜,成為京裡一等一的名人,威震天下,溫去病暗忖,雖然這還不足夠讓自己橫衝直撞,肆無忌憚,但至少好好喝次酒,總沒有問題吧?
在港市的時候,每次宴會,都是醇酒美人連著上來,這回自己來了帝都,宴會參加了兩場,近距離摸大腿摟細腰拍屁股的機會,竟然全都沒有,坑爹坑到夠嗆,這回總能放鬆一下,玩玩可以玩的東西吧?
……狗屁!
龍初九什麼的就不說了,那些之前喝過酒的六郡豪少,也可以不論,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中小豪門子弟,也跟著湧進來,爭著向自己敬酒,不斷找機會來攀談,就算談不上兩句,也想混個臉熱,這……真讓人連呼吸的空都沒有。. .
若只是來攀關係,也還罷了,真正讓人心煩的,還是那些意存挑釁,過來找麻煩的人。
六郡豪少,都爭著與自己交好,更背靠數名天階者,光擺這陣仗,就沒幾個不長眼的人敢過來惹事,但無奈這地方是帝都,無奈這裡有很多的李氏皇親,在他們眼裡,只要是在天子腳下,別說區區天階者,就算永恆者在前,他們可能也不放眼裡。
……夏蟲不可語冰,罔論天高地厚。
“姓溫的,你不過區區一個人販子,下九流的東西,也敢到帝都來掀風作浪?”
一群不請自來的李氏皇親,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紀,大多都是王爺世子伯爵子爵一類的親貴,趾高氣昂,排眾直入,為一名世子,尤其倨傲。
“就憑你,也敢從我楚王叔手上佔便宜?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年輕世子的高姿態,龍初九等六郡豪少,個個臉現慍色,挑在這種時候一再來挑釁,明著是衝溫去病而來,實際上,卻是不把自己與自家人放眼裡。
……新帝國成立六年,李家這是越來越磨刀霍霍,指向六郡豪族,連年輕小輩都這麼囂張跋扈了?
意識到這點,龍初九朱望宇都變了臉色,想要站起來處理,但溫去病哈哈一笑,提著酒杯站起來。
“先撩者賤,願賭服輸,我以為這是挑戰應有的守則,怎麼楚王想不認,特別讓一堆小輩來鬧嗎?”
溫去病冷笑道:“也是啦,上回答應我認出來的東西,我任選一樣,結果跑的跑了,被回收的收走了,最後一件也沒給我落下,五萬金幣我連一個子都沒瞧見,現在這是明白想賴帳了?”
正面還擊,對面的李氏皇親,個個氣到臉色白,本來是單純姓溫的態度囂張,又受各方巴結,所以來拆他的臺子,卻被他一句話倒打,把楚王叔拉下水,更損及皇室名譽,這事可大可小,一個處理得不好,後果嚴重。
此刻已經下不來臺,那名李家世子承接四面八方的目光,有些畏懼,硬著頭皮撐住,兇狠道:“姓溫的,你夠膽子就出來,我要挑戰你。”
溫去病來帝都後,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挑戰,有許多自恃武力之人,認為他不堪一擊,就想藉著武力來折辱他,但他不是倚靠龍秘書護衛,就是走哪都大批權貴簇擁,想刺殺或挑戰簡直沒可能,溫去病從不給人這機會。
不過,這回碰到挑戰,溫去病也不禁多眼,若自己是皮包骨的瘦猴,這傢伙根本就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渣,有什麼資格來和自己挑戰?
鬧劇進行到這裡,龍初九等人都去,想要起身阻止,幾大家族早有默契,溫去病再遇到挑釁時,自家的人可以下場代接,不讓事情被搞得太大。
“且慢!我要挑戰的物件,只是姓溫的人販子,與旁人無涉。”
李家世子喝道:“姓溫的,你不能打,爺不欺負你,就給你個公平的機會,你不是不敢出來吧?”
溫去病心裡暗罵:你們李家才沒一個能打,但聽對方不是要比武,還是有點好奇,走了出去,“你想怎麼比?”
一問之下,立刻有人抬出桌子,備妥紙筆,擺出陣仗,而在場眾人這也才白,李家這方竟是要比較詩文。
龍初九朱望宇等豪少,本來都打算下場動手,這專案,登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身為大家族的精英,他們當然不可能是文盲,每個都是文武兼修,但基本都是以武為主,文方面基本是能讀能寫能算,培養經營與應用能力,至於文采什麼的,就不怎麼被重視,寫幾個字撐場面還行,要和人比什麼詩文,就是自曝其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