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團中,四大武神的地位固若磐石,他們身為最早期的創始者,本身又能力出眾,哪怕在人才輩出的戰爭時期,不住有強悍的新人冒出,野心勃勃,急著上位,卻也從不曾對他們生出威脅,高高在上的地位,無可動搖。
碎星團每每以少勝多,所行都是驚天之事,每場大戰役之前,四大武神都會秘密會商,就每一次的戰役進行準備。
團內四支大隊,高手無數,個個桀傲不遜,對於四大武神開會時候的高規格保密,起初都覺得小題大作,故弄玄虛,但隨著碎星團一次次大勝,所實施的各種作戰計畫,天馬行空,讓人歎為觀止,事先絕對料想不到,這些心高氣傲的團員們慢慢也轉了態度。
有些時候,那座秘密營帳中,也會傳出氣機衝突,是有人在裡頭動起手了。
世事多變,哪怕是情誼甚篤的四大武神,仍存在理念之爭,有時為了各自的信念,激烈衝突,動起手來並非很難想像。
“……可能是隊長和尚隊有了衝突。”
營帳數百米外,武蒼霓遙看著那微微搖晃的營帳,憂心道關於西北戰區的妖族兵力,他們兩人的處理意見背道而馳,幾次商談,火藥味越來越濃,尚帥性烈如火,我們隊長也是直來直往的人,這回可能直接動起手了。”
“不曉得勝負如何?”司馬路平沉吟道大隊長虛空挪移,詭秘迅捷,又開闢了內世界,每一擊都有天地之變的大威力,山隊則是純粹的力量,一擊破萬法,兩邊對撞上,很難想像哪邊佔上風。”
司馬樵峰喟嘆道只是辛苦韋隊了。”
此言一出,周圍無論是哪隊的成員,眾皆點頭,韋士筆在碎星團裡的角色,就是整天排解紛爭,典型的好好,地方有紛爭,就要趕到哪裡,完全成了一個受氣包,著實不容易,想到他長久以來的種種委屈求全,這些心氣一個高過一個的團員,都覺得不寒而慄。
然而,這一回,營帳內的情況並不符合團員猜想,最近有些火藥味摩擦的兩名武神,處於一個很難衝突的狀態。
“喂!阿山,你在想?馬上就要再去西北了,你有想法嗎?”。
“……我要先殺光你們,然後自殺……哇哈哈哈,嗚嘿嘿嘿……去外面隨便找一個人來,把我的頭砍下,就不用加班了……哈哈哈……壓榨勞工基本權益的,都是我的敵人……嗚嗚嗚……嘻嘻嘻嘻……”
“呃!那個……我你情緒又崩潰了,但你下次用這語氣的時候,最好先解除寶相金身,不然太傷形象,不利寶相金身的維持……靠!你這麼大的個子,兩眼赤紅,又哭又笑的樣子,真的很噁心耶!”
“嗚哇啊啊,我要改投魔族,率領妖魔大軍,先殺光你們,再去殺光全人類,只要人類死光,我就不用加班了,哇哈哈哈!愚蠢的人類,老子才是萬界天王!”
“理解!理解!現在的勞工真是太不容易了,而且嚴格說來……你現在算不算還是童工啊?”
魁梧的漢子,慨嘆著伸手拍拍旁邊比個頭還大一倍的巨漢,雖然身形小了一號,氣勢弱了些,可彼此間的氣息,就是兄長在安慰情緒快崩潰的弟弟。
而在另一邊,四大武神中的另兩人正鬥得亂七八糟,一下在地上,一下飛高,小小的營帳,硬是被打出三維戰來。
褒麗妲的身影,一幻為七,迅捷無倫,半個營帳裡都是她的身影,亦左亦右,有上有下,每個都使著不同招數,攻勢狠辣,一雙利爪堪比寶兵,撕金斷玉,於巨大威力中,又不住釋放舉世無雙的邪豔嬌媚,那眼眸、那帶勁的蠻腰、結實的長腿……都讓人捨不得把目光轉開。
而正被七個她窮追猛打的韋士筆,一席白衣,儒雅俊逸,雙掌虛抱,如封似閉,周身飽納一股混元勁,雙極輪陰陽交替,組成一個若有似無的球體,無論敵人攻勢再猛,都被抵擋在外,千刀萬劍不入侵。
“……阿筆這一手真是漂亮,陰陽之變耍得比那些牛鼻子都好,怪不得能在外頭整天和人搓湯圓、打太極,處處滑不溜手。”
尚蓋勇摸著下巴,給予同志非常高的評價,這一位素來與山陸陵並列為碎星團內最能抗壓扛傷的硬漢,只不過,一個是遍體外傷,另一個是滿腔的內傷,成日受著各方的壓力,到處見了人都還要笑,笑裡的苦味,都快可以滴出膽汁來,有段,碎星團裡哪一隊的成員,見了他都要心虛掉頭走……
“不過,久守必失,小妲打得那麼猛,長了,阿筆恐怕挺不過吧?阿山,你看?”
尚蓋勇望向身邊的同僚,後者正忙於把頭插進地裡,貫徹自我逃避精神。
“……用得著看嗎……小妲還只能玩虛實互轉的把戲,上趟那七個妖王……”
話聲有氣無力,近似囈語,但意思卻很清楚。
褒麗妲的七道身影,看似凌厲,卻仍有虛實之分,攻擊不可能同到達,但半年前的一戰,面對七大妖王的聯手一擊,韋士筆憑著異常凝鍊的神魂,提前得證天階特徵,凝鍊慶雲,硬生生全擋了下來,技驚舉世。
連七大妖王的聯手一擊都擋了,這些虛實不定的幻影攻擊又算?根本沒在怕的,現在的攻防,雙方都沒全力以赴,不過就是小打小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