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足有半寸多深的可怖傷口,落在了趙軾前胸上,宛如被四個鐵勾生猛撕裂,頓時血流如注,染紅了衣衫與地面。
擂臺外一陣驚叫,這一爪,未免太可怕了吧,簡直兇殘無比。
趙軾看了眼傷口,禁不住身體一搖,臉色瞬間蒼白無血,鬥志都有些瓦解,喃喃道:“怎麼可能……”
“你服不服?”王耀逼問。
“我不服,再來。”趙軾大怒,強提精神,不顧流血汩汩,帶著強烈殺氣,要衝上去。
裁判見勢不妙,這只不過是一場實力檢測的初賽,大多點到為止,很少出現傷人這麼嚴重的事。
當即躍至臺上,攔住趙軾道:“趙軾,你狀態不好,再戰的話,會失血嚴重,你已經輸了。”
“不,我沒輸,這小子不過是僥倖傷了我,我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了,我要弄死他。”
趙軾渾然不顧裁判的攔阻。
裁判望了眼高臺上,見幾位學校領導微微搖了搖頭,果斷選擇出手,一指點在他手臂麻筋上,讓其頓失力量,隨後一抓他衣領,將其提到了擂臺外,道:“校醫,給他醫治。”
校醫早就在休息區待命,聞言立刻趕了過來,給他止血。
“這場對決,高三九班王耀獲勝,獲得一個積分。”裁判回過神,大聲宣佈結果。
頓時,大螢幕上王耀的積分從1變成了2,並提升了很多名次。
“加菲,收工了。”
王耀招了下手,加菲乖巧地跳到了臺下,不管那隻渾身少了許多皮肉兀自發怒的紅眼暴狼。
高臺之上,張班主任沉默,一臉的火辣辣,方才的信誓旦旦,耀武揚威,早已不見蹤影。
一班和三班也是尖子班,彼此間競爭很激烈,此刻見張班主任吃鱉,這兩個班的班主任大覺十分痛快。
“張班主任,這趙軾確實厲害,不愧是復讀了一年的富家子弟,竟然全場壓著王耀打,若不是大意輕敵,根本不可能輸。唉,可惜了。”
一班賀班主任嘆息道。
張班主任更加難堪,他何嘗聽不出這是反話,但誰叫他太過自滿,口吐豪言。
九班陽班主任則絲毫沒有一絲喜悅之色,站起身,十分恭謹道:“張班主任,實在太感謝您讓趙軾放水,不然王耀怎麼可能會贏?張班主任可是說過,趙軾是尖子生二班排名前三的學生,而普通班最厲害的學生,在尖子班也排不到前二十名。”
“王耀這三年來,一度在我班上排名倒數,甚是讓我不放心,他雙親已故,真擔心他以後的人生無法自立,沒想到張班主任仁心宅厚,為了激勵他,竟捨得讓趙軾放水,實在是太客氣了。”
“關於您的這份心意,我定會轉告給我班學員的。不,這事具有捨身成仁的偉大性質,僅僅只是口頭宣告實在有失檔次,要不我讓校新聞部的學生把這事登報吧,肯定是頭條。”
張班主任深吸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陽班主任,差點氣得胸膛直顫。
都說殺人不用刀,這麼厲害的“捧殺”,他還是第一次見,讓他十分地難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幾位副校長和教導主任見了,輕笑道:“哈哈,張班主任,這事只是個意外,誰都有馬失前蹄的時候,趙軾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確實很強的。”
這是給張班主任一個臺階下。
可偏偏有人不給他下。
一班賀班主任道:“趙軾確實是不錯,但這王耀,更加優秀,一個普通班幾近墊底的學員,卻擁有這般實力,陽班主任真是教導有方,讓我都汗顏地很啦。”
陽班主任呵呵輕笑,內心別提有多暗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