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雲站在原地,眼前彷彿還有凌語柔回眸瞥時,眼中那詭異的哀怨。配上她清瘦蒼白的臉,和枯瘦的身子輕飄飄的步姿。
為什麼他會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往背上冒呢?大白天的,他該不會是撞鬼了吧?
深夜,南宮府。
凌語柔小心翼翼穿過花廊,終於停在神秘小屋的門前。她回過頭,求助性的望向躲在柱子後的老爹,結果他老爹正一臉興奮的拼命衝她揮手,催她進去。
今天她把遇見南宮二少的事告訴老爹之後,老爹當即拍案而起,衝去南宮家。結果回來的時就像打了雞血似的興奮得不得了。說是不用去南宮家了,他想到條絕世好計來懲罰南宮二少。
而這絕世好計就是今晚他們爺兒倆偷摸進南宮府。她負責進去將熟睡中的南宮二少的頭髮剃光,並用凌家祖傳的神秘不脫色顏料在南宮二少的臉上畫個大烏龜。
雖然老爹說起來時很得意,凌語柔想像南宮二少光著頭,臉上長著大烏龜的樣子的確很解氣。可她就是有點不踏實。
“柔兒!”凌納文在她身後不遠處小聲叫道,不耐煩的催促:“啊!萬一被人發現咱就跑不了了!”
凌語柔一聽,終於咬了咬牙,伸手推開了門。
空蕩蕩的屋裡只有一架的八面牡丹絹布屏風,有人在絹布後面正哼著歌,而燭影搖曳裡,屏風上,赫然是某人坐在浴桶裡的投影。
不會吧?這傢伙,居然在洗澡?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跑,不料慌亂中一腳踢翻了屏風旁的小木桶,小木桶一滾,直接絆到了她的右腳,她整個人頓時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摔個狗啃屎。
慌亂中,凌語柔下意識便伸手去扶屏風,結果絹布的屏風無比脆弱的往後倒去。
於是,一陣“乒乓噹啷”“嘰裡呱啦”“啊哦嗯哼”的聲音在安靜的洗澡房裡此起彼伏。
“你……”南宮墨雲嘴巴張得足可塞下一個鴨蛋,眼前瘦得跟紙人似的女人看來怎麼那麼面熟?
“我……”凌語柔強作鎮定,決定先下手為強。索性一把掐住南宮墨雲的脖子:“我警告你,你不許亂叫,不許亂嚷……”
奈何她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內心的膽怯,南宮墨雲反倒叫了起來:“你,你就是今天在南宮記那個看到我就跑的……”
“墨雲!出什麼事了?”有略為蒼老的男性嗓音從門外傳來,凌語柔一聽,全身細胞都警惕起來。
還是南宮墨雲反應,一把將凌語柔搭在浴桶外的腳拉下來,猿臂一伸,將她整個拉進浴桶裡並迅速擋在她的身前,好看的:。
於是凌語柔的小臉被某人裸露的溫暖後背,結結實實的堵住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宮見康詫異的看著滿地狼藉問道。
南宮墨雲聳了聳肩:“南宮樂唄,做事笨手笨腳,被木桶絆了腳,摔了一腳,還打爛了屏風。爹,一定要記得屏風的錢要從他工錢里扣啊!”
“那他人呢?”
“剛被我罵出去了啊?你沒看見他……嗎?那八成又是躲哪去哭了吧!這小子真沒出息!”
南宮見康皺了皺眉:“待會洗完澡把他找出來,趕緊把裡面收拾收拾,早點睡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