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仁和宮出來後,耶律拓拉了耶律啟喝酒,說兄弟幾個月不見,不醉無歸,但耶律啟有點顧慮到後天的考驗,一時之間猶豫不決,耶律拓笑著說明天只是女人的鬥爭,不幹男人事情,耶律啟恍然大悟般,與耶律拓肩搭肩的喝酒去了。但兩個大男人都一致禁止女人跟著去,說是讓女人好好休息,準備後天的考試。
不用跟去,凌語柔倒是十分樂意,男人在一起喝酒,說的不外乎那兩件事,女人和權力,酒到半酣時,男人的劣根性便會出來,說得不好聽,耶律兄弟就是去喝花酒的。
納古斯娜娜自從仁和宮出來後,便沒再看凌語柔一眼,側著身一副高高在上不屑與下等人接觸的姿態,許是這郡主自小被嬌慣了的原因,鮮少東西能進得了她的眼。
看著納古斯娜娜的樣子,凌語柔不禁冷笑,還未當皇后,便擺出皇后那母儀天下的氣勢出來了。敢情後天的考驗還未過呢,鹿死誰手還不知道。
說老實的,她還怕納斯娜娜跟她套近乎,到時摻雜了個人感情進去,恐會影響到比賽的正常發揮,另一方面說多錯多,納古斯娜娜是個聰明的女人,若是被發現自己與耶律啟的事情,那便麻煩了。現在倒好,她可以全力以赴了。
與封夜一起回了森和殿,凌語柔換了一套舒適的裝扮,沒有耶律啟在,倒是覺得輕鬆自在,這時封夜也換回了平時裝扮,凌語柔沒打算去睡覺休息,若是現在睡的話晚上恐是睡不著,便在後殿裡置了一桌佳餚,品嚐東歲國宮廷美食之餘賞一下北國風光,看著那雪中寒梅,殷紅如血,紅與白互相映襯著,別有一番風味。
這東歲國的茶食,若是在室外接的話,都是有暖爐和著上的,所以凌語柔與封夜在外面坐在許久也不覺得寒冷。
封夜話是極少的,而凌語柔也不知道說什麼,只簡單問了他幾句傷勢如何,封夜回答她,他的傷已經好了。
傷好了,是好事,有封夜在,她是不擔心在東歲這裡被人所牽,這封夜與他不熟悉的時候總是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面孔,若是得他認可後,便是一個極易親近的人,雖是話不多,但和他在一起很是舒服,那招牌冰霜面容沒了那份敵意在,看著也是很養眼的。
突然發現,封夜比這雪天白地更加精緻,更加好看。這天與地,像是陪襯一般,是綠葉,他才是主角,才是紅花。
與封夜靜靜的坐了一會,感覺倦意上了,凌語柔便回到寢閣處,奴婢們早已暖好了寢閣,進門時一股暖意襲來,讓她昏昏欲睡,脫了衣服上了床,沒一下便睡著了。
她作了一個夢,夢見那雙鍾天地之靈秀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她,讓她感覺很親切,卻又很陌生,明明是看著她的,卻又像穿過了她,看向了她身後……
這雙眸子,她是認識的,很久很久之前,她便知道了,只是怎麼也想不起這雙眸子的主人是誰,她的心,在悸動著。
說也奇怪,這一覺,她竟是睡了一天,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天剛露了些白,與皇后約定的時間是辰時,還有一個時辰,奴婢們便著手給她打扮了。
耶律啟站在她寢閣外,這人比她還緊張,便讓奴婢請了他進來,耶律啟猶豫了一會,便走了進來,走進來第一句話便是:“女人,你就不怕本王看到不應該看的東西嗎?”
凌語柔輕笑:“衣服都已經穿好了,就是髮髻沒挽好,最多讓你看到披頭散髮的樣子。”頓了頓,像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二皇子殿下,知不知道待會考驗的大概是什麼內容?”
耶律啟搖了搖頭:“除了母后一人知道外,就算父皇也是不懂的。”
凌語柔想了想,看著鏡子前盛裝打扮的自己,突然道:“停手,這髮髻太累贅了,有沒有簡單點直爽點的?還有這衣服,太華麗了,換了吧。”
宮女們互相看了一眼,低首道:“是。”
“二皇子殿下,麻煩你到外殿等著吧,小柔要更衣了。”
耶律啟挑了挑眉,很是無奈的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而走。
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
待到凌語柔打扮好時,已快接近辰時,看到一身窄身白衣,頭上只紮了一條馬尾的凌語柔時,耶律啟眼前陡地一亮,心裡知為何跳得飛快,不由得想起她在馬背上髮絲飛揚的樣子,該是多麼的英姿颯爽……
“喂,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吧,時間到了。”凌語柔用力的一拍他肩膀道。
“呃……哦。”耶律啟傻傻的應了一句,跟在了她身後。
森和殿外處停靠著一架鳳輦和龍輦,封夜騎著匹駿馬早已在門外侯著,耶律啟與凌語柔上了座駕,被侍衛和宮人們簇擁著直往仁和宮而去。
這次,他們到來時,東歲帝君耶律宏一眾人已經齊了,耶律啟與凌語柔行了禮後,便站在一旁。
納古斯娜娜也是一身的勁裝,不同的是,她穿的是馬革,東歲國傳統騎射服飾,高挑豐滿,甚是豪氣。
“擺架校場。”皇后起身緩緩道。
校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