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茉掙脫開沈約的手,頓住腳步,眉眼輕動道:“那救出冷芯茉呢?”
“救出冷芯茉你們就走,我會安排好馬車的。”沈約說完,突然眸光一動,把茹茉逼迫到牆角,低聲道:“這裡危險,多一刻都不要呆了,蕭寶融是自取滅亡,你沒必要留下來跟著陪葬。”
茹茉撅起了嘴,不甘心地道:“也好,反正我肚子裡懷著孩子呢,目前孩子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多謝沈大哥了,你去安排吧,一切聽你的便是。”
沈約鬆了一口氣,起開了手臂,既喜又憂道:“不用謝,你能為孩子著想太好了,不過一路危險,你們儘量要走小路,我會安排一些高手跟隨左右的。”
“哈哈......想的真周到......”茹茉笑了一半,突然一把迷香從手中揚出,沈約在昏倒前眼底留下一片震驚和焦急。
茹茉看著倒下的沈約,認真道:“沈大哥,許是我要的太多了吧......”
準備就緒。石棺下,一千搜戰船揚起了帆,全速起航,二個時辰後,就駛入到了海上。聽著海浪的聲音,吹著徐徐的海風,茹茉思忖之際,侯景走了過來。
“你在想我們海上的第一戰如何打嗎?”
“沒有,我在想如何來迎接貴客!”
夜色暗沉,海浪翻滾,蔚藍色的海洋在星空下顯得波光粼粼,拍打在石子的海灘上,別有一道風景。
海域面上五千艘製作精良的戰船在快速行駛著,船頭站著一身穿水軍戰服的男子,他滿臉面板黝黑,樣貌普通。
範雲走上船頭,舉目四望,笑了一笑,對面板黝黑的男子道:“此船用料上乘,船頭尖尖的,能破開海水減少阻力......這條海域是主航線路,目前來看我們是佔優勢的。”
面板黝黑的男子眼眸微眯,淡笑道:“且不可掉以輕心。九逸自從跟丟茉兒後就一直想著帶罪立功,這次他們探察到敵軍的主帥兼軍師,就是茉兒。”
“茹茉?”範雲眼神一頓,嘴角有點抽搐,低聲道:“不知道茹茉又在搞什麼鬼,不過您千萬別怪她......皇......”
“這裡沒有皇上。”面板黝黑的男子抬手阻止了範雲,淡笑間透著與生俱來的尊貴優雅,只是與這面板甚是不相符。
範雲撇了一下嘴,忍不住道:“不是,皇上您扮成水兵就扮成水兵吧,幹嘛把臉抹的這麼黑?”
被稱之為“皇上”的水兵自戀了一把,一句話脫口而出,“沒辦法,某個女人要看見朕的這張臉,就會不戰而退了,那多沒意思。”
夜色無疆,海面風平浪靜,輕輕的拍浪聲和偶爾一兩聲海鳥鳴叫,給一望無際的海面添了些生氣。
某個女人正一番鎮定地拿著魚竿坐在船頭上釣魚,嘴裡還振振有詞地念叨,“這魚就是缺心眼,你不掉它不來,你一掉它就來......”
侯景咚咚地跑上船頭,對著某女道:“每艘船關鍵位置都佈置好了弓箭手,做好了防禦,你到是去看看啊,還有閒情在這裡釣魚,沒出過海呀?”
某女眼底閃過一道光芒,不慌不忙道:“急什麼?要想釣到大魚就急不得的。”
侯景臉色變的不好看,喊道:“你給的珠子就是顆普通的珠子,什麼奪天下的神珠,都是騙人的,我憑什麼相信你,冷茹茉?”
“就憑我姐姐在你們手裡,就憑我日後的實戰進展,反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某女拉起了魚竿,只見一條大魚在魚鉤上反覆掙扎,隨著面露笑意,誰都不能忽略她的光芒,因為她是冷茹茉。
天色越來越暗,低沉的雲層好似就壓在頭頂,不時有幾聲悶雷傳來。
起伏的海面上,一條體積不大的小船正划行著,划船的是個白衣老頭,在白衣老頭的身旁站著一個紅衣女子。殷虹色的衣裙猛烈飛揚,配上桃李的面容,從裡到外都散發出一股凜冽的寒意。
小船左右搖擺,拿著船槳手心冒汗的白衣老頭,好言勸道:“咱們還是走吧,別跟年輕人攙和到一塊,咱們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去養老多好啊......”
紅衣女子兇目對著周圍一掃,開口吼道:“什麼天下神子,什麼神珠,天下神子我要殺,神珠我要拿,這個天下是我的,你少廢話,雲逍遙。”
雲逍遙額頭兩側的青筋突突直跳,急躁地劃了幾下槳,嚷道:“你要害死我的徒孫,那能行啊?我老頭就是拼了命,也要阻止你,紅香醉。”
“來不及了,”紅香醉依靠內力手裡託著六顆珠子,眼底迸出赤焰的光芒,瞳仁縮緊成一點,壓抑著滿滿的恨意,狂笑道:“七珠匯聚,永得天下,天下就要是我們的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