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秀才,有這麼監視的嗎?這和黑社會去恐嚇良民有什麼區別?你看看人家多無辜多害怕?”展陽無奈的看著秀才。
趙琪接著對秀才說道:“趕快叫他們撤走,我們來監視。”
秀才點了點頭飄了過去,對那兩個陰差吩咐了幾句,只見一個陰差臨走前表情兇狠的指著那陰魂說道:“放老實點聽見沒有!要是看見你離開這個屋子,老子抽散你的魂!”說罷兩個陰差轉身遠遠的對展陽拱了拱手便飄走了,秀才則安慰了那陰魂幾句,便又飄回到展陽的身後。
那陰魂此時才敢顫顫巍巍的走近了冰棺,俯身看著自己用了幾十年的身體,又抬頭望了望滿屋忙碌的家人,表情十分悲傷;估計這倒黴的傢伙陰魂剛離體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早已守在旁邊的陰差給懟到角落裡去了。
二人就這麼監視了兩個多小時,一切都很正常,展陽打著哈欠,竟耷拉下腦袋打起了瞌睡,忽然趙琪一個胳膊肘頂向展陽,小聲叫道:“快看!”
只見原本在堂屋裡到處張望的陰魂,突然呈身不由己的狀態迅速穿過牆壁,向後山飄去。
“有東西在拉著他,快追!”展陽迅速起身說道。
說罷二人朝後山追了出去,沿著小路七拐八拐的跑了大概半里多路後進入了一片竹林,然後就不見了那陰魂的蹤影。
秀才不敢追的太快,怕暴露自己,也跟丟了,跑回頭來對二人說道:“看來是有東西隱去了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將那陰魂擄走了。”
趙琪狠狠的擦了下汗,不甘心的說道:“我回去那戶人家裡,問來那陰魂的生辰八字或者扯下根頭髮來,用追魂術!”
“不行!”展陽攔住了趙琪:“這麼貿然跑到人家家裡問這些,人家肯定會以為是來靈堂搗亂的,更別提要頭髮之類的介質了!”
秀才點了點頭:“我估計用追魂術也沒用,我們陰差搜尋陰魂時只需大概的掃一下週邊,就能明顯的區分陽魂和陰魂,兩者顏色都不一樣,可最近失蹤的陰魂,無論我們怎麼找,都發現不了,肯定是有人刻意用什麼方法遮蔽了起來,或者直接被打散了。”
聽秀才講完,展陽和趙琪一時也想不出別的什麼方法,都沉默了,耳邊只有竹林被風吹過發出的沙沙聲。
“我就知道那處墓地被發現後,遲早會暴露!但沒想竟到如此之快!”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二人身後傳了過來!!
“誰!”
二人迅速擺出防禦姿態轉過身,只見一個一身素佈道袍、頭頂髮髻的五十來歲男人,揹著手從竹林深處向他們慢慢走來。
“是陰魂,和我差不多一個年代的!”秀才抖開了拘魂索,小聲的提醒兩人。
“知道,看出來了。”趙琪點頭回應著。
展陽喝道:“你是何人!你說的墓地,可是鎮子上前兩天發現的那個!!”
那陰魂點了點頭:“正是。貧道生前也是玄門中人,道名陳善元。”
秀才說道:“可你不像是已成厲鬼的樣子!”
陳善元回道:“留存陽世三百餘年,未曾害過一個陽人,怎會成厲鬼?”
展陽聽完滿臉的疑惑,不明白一個道士的陰魂有什麼理由逗留陽世三百餘年,這又和鎮子上那個墓葬有什麼關係。
這時趙琪伸出手攔住了正要繼續發問的展陽,冷冷的望著陳善元。
“你生前是茅山上清派。”
“不錯,看來你是本派後輩。”
趙琪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要套近乎,沒猜錯的話,你便是那鎖魂的道士?”
“正是。”
展陽和秀才聽完一臉的詫異,不敢相信在那石板上刻字的人竟是這眼前的陰魂。
只見趙琪已將手伸入背後的腰包,冷冷的說道:“幹了這麼件有辱宗派的傷天害理的事,你還有臉自稱前輩!!”
說罷,趙琪拿出一雙鑲滿了五帝錢的手套緩緩戴上,擺出了進攻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