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白沫沫都沒有睡好,早上醒來本來和白竹風約好了想要去看藍蝶,剛出門,卻看到白竹風發來的訊息,說白然現在陪著藍蝶,讓他們下去在去換班,可是已經出來了,白沫沫還是跟著冷摯上車,可是心裡滿滿的都是陸展徹,他回來了,是帶著別人一起回來的嗎?都是疑惑,可是卻沒有想要見他的勇氣。
“沫沫。一會咱們去吃什麼?今天藍蝶的病情也穩定下來了,算是一個好訊息,你以後再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冷摯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每次看到白沫沫為了藍蝶和白竹風擔心,自己也跟著擔心。
可是白沫沫滿腦子都是陸展徹,根本沒有聽到冷摯在說什麼。
“沫沫,沫沫?”
冷摯好久都沒有聽到白沫沫的回到,這才把視線轉向了白沫沫。
“啊……”
冷摯看著白沫沫剛回來神來,有些心虛的模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白沫沫的頭,親暱的問道:“沫沫,怎麼了?還在為了藍蝶和竹風的事情心煩嗎?”
白沫沫愣了一下,猛然回過神來,趕緊隨聲附和到:“恩。”
“別擔心,你這樣我會擔心的,好了,現在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冷摯沒有發現白沫沫的異樣,繼續開車。
她深呼吸一口氣,既然還沒有陸展徹的訊息,就要努力的做到不讓自己被所有的事情困擾,這樣做對冷摯不公平。
“冷摯,我們回家吧,我不想出去吃飯。”
雖然茫茫人海,未必就會在吃飯的地方遇見陸展徹,可是白沫沫還是覺得不安,沒有什麼比起現在回家更有安全感。
“怎麼了?沫沫,你是不是不舒服?”
冷摯這才注意到白沫沫有些不對勁兒,打轉方向盤,把車子停在一邊,握住白沫沫的手。
“你幹嘛啊?”
白沫沫被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甩開了冷摯的手。
“怎麼了?沫沫,我怎麼感覺你有點不對勁兒。”
冷摯雙眸死死的鎖住白沫沫的整張臉,似乎要從臉上看出點什麼表情,可是除了困惑,還有的就是萎靡不振了。
白沫沫被嚇到了,可是現在不是把陸展徹回來的事告訴冷摯的時候,她想了一大通理由,甚至在心裡排練了好幾遍,可是到口邊的時候還是有些結結巴巴:“可能,可能是因為這些天疲憊了。”
冷摯有些心疼白沫沫,隨時將白沫沫摟在懷裡,說道:“這些天是挺辛苦的,沫沫,不如我們找個事情出去走走,陪著你去旅遊一下,或許你可以很快的恢復過來吧。”
“冷摯,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我暫時還不想出去,現在小蝶還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我怎麼能放心走了呢?再說你看竹風,似乎很不把墨景書當回事,可是她肚子裡畢竟是墨景書的孩子,她一個人我也不放心,你在看小然,嘴上說著不在乎,不想和方子言在一起了,可是方子言手術,她寸步不離,她不說,但是不代表我們不知道。”
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反手握著冷摯的手。
她是累了,但是更多的是心累,這些天出了這麼多事情,她多希望身邊的每個人都好,現在陸展徹又回來了,他如果真的出現了,她要怎麼辦?冷摯要怎麼辦?她甚至覺得現在接受冷摯對自己的好是一種罪惡。
“我知道,我都知道。”
冷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心裡的壓力更多,他最大的願望就是白沫沫能夠快樂,可是這麼多包袱一點一點的擠壓著白沫沫,甚至是一點呼吸的空間都不給對方留,白沫沫怎麼會開心呢。
白沫沫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從來沒有這麼影響到自己的心情,簡簡單單的一條資訊,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陸成銘的惡作劇,都沒有得到陸成銘的證實,就把自己搞的這麼煩躁,白沫沫都有些討厭自己了。
“冷摯,對不起。”
白沫沫躺在冷摯的懷裡說著。
冷摯伸手蹭了一下白沫沫的臉,繼續說道:“傻瓜,你對不起我什麼,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如果這些事情都能夠解決,我們就出去,去看看海,放鬆一下。”
“好。”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和冷摯一起的出去的情景,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也不想現在就出去,她要等著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
“冷摯,我暫時什麼都不想做,我只想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