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沫有些執著,甚至有些激動,聲音裡略帶一絲委屈,她就是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沉默了好了一會,兩個都沒有說話,陸成銘深呼吸了一口氣,有些煩躁,還是壓住心裡的愧疚,淡淡的是說道:“沫沫,我哥回來了,但是……”
“回來了就好。”
白沫沫碎碎唸叨著這幾句話,沒有聽陸成銘說完,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沫沫……”
陸成銘有些心疼,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下去,可是白沫沫卻忽然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眼淚,讓他很不是滋味。
“不管怎麼樣,他還在,還能回來就好。”
陸成銘頓時覺得自己是個混蛋,沫沫現在還這麼想著陸展徹,他繼續說道:“沫沫,對不起。”
“二哥,你沒有對不起我,這大概就是命運,我等了六年都沒有等到他回來,我離開了,甚至是要開始我新的生活了,他卻突然回來了。”
白沫沫隱隱啜泣到,雙臂緊緊的懷抱自己,甚至這些安全感只有自己能給自己。
“沫沫,我哥當初是有苦衷的,現在他受傷了,他沒有回家,住在酒店,你要不要?”
陸成銘沒有說話這句話,後面的他說不出來,他沒有辦法讓沫沫在去見陸展徹一面,這個對沫沫是一種傷害,若是沒有分開,沒有冷摯,這或許是對她最好的恩賜,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一切都是不一樣的模樣。
白沫沫沉默了好久,她一言不發,她都沒有做好要去接受這個事情的準備,一直以來她都在想著要怎麼去避開這個事情。
“二哥,我現在不知道要怎麼去做,我若是去見展徹,我怕對不起冷摯,畢竟他對我付出了那麼多,我甚至都已經儘量的去忘記展徹,可是我不去,我就不會明白為什麼六年了,卻還是不出現,為什麼現在卻突然要出現了呢?”
白沫沫擦乾自己眼睛的淚水,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二哥,你說展徹受傷了,現在怎麼樣了?”
“我只是去見了一面,都沒有時間好好的聊,我只是知道他都在關機,沒有看到我發的訊息,甚至是我幫著辦的離婚,都沒有看到。”
陸成銘挫敗的說著。
白沫沫楞了一下,如果沒有看到資訊,那麼那次打電話,陸展徹和另一個女人,白沫沫沒有繼續腦補下去,也並未對陸成銘提及這件事情,她很想知道,可是卻不知要怎麼說。
“這次他是一個人回來了嗎?”
她不死心的想要確定是不是帶著另外的一個人回來,六年的等待難道換來的真的是背叛嗎?她是真的愛陸展徹,愛到骨子裡。
“不是,我去的時候是兩個人。”
陸成銘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只是想著白沫沫是在擔心陸展徹的傷勢,害怕一個人回來或許會出現什麼意外,不經意間就這麼開口說道。
白沫沫冷笑一聲,原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一直以為回來是為了給自己一個解釋的,現在他回來了,可是也帶著別人回來了。
“沫沫,我哥想要見你一面。”
陸成銘還是先要自私一點,看著陸展徹那副模樣,多少還是心疼自己的哥哥,畢竟他也不舒服。
白沫沫的心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刺穿了,兩個人回來?還想要見自己,見面說什麼?對不起,沫沫,我沒有回來當面和你離婚?還是說對不起,沫沫,這是我的新娘。
無論是哪一種答案,都不是她白沫沫想要的,就算是不在一起了,就算是離婚了,她也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去祝福他。
白沫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說道:“二哥,我想沒有這個必要了,現在我也不想再去糾結過去的是非,冷摯對我很好,我想我總有一天能忘記陸展徹,我已經漸漸的在接觸我新的生活,未來我的生活也會更好的。”
“沫沫……”
陸成銘以為如果自己提出這個要求,或許沫沫還會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去見一面,卻從未想過沫沫會拒絕的這麼幹脆,甚至坦言說自己有了新生活,可是事實也是如此。
“二哥,我知道你的好意,你也不必內疚,畢竟我們之間總有一個要退出的,我沒有辦法看見他離開吧,那不如就讓我離開好了。”
白沫沫對著陸成銘說道,卻弄的陸成銘一頭霧水,不過很快,陸成銘覺得是兩個人或許都會捨不得彼此,所有不願意分開。
兩個沉默了一會,白沫沫主動提出想要去看藍蝶,陸成銘也就沒有在提這件事情,心想好事多磨,這次一定要努力讓彼此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