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姐妹聚在一起說的都是些比較開心的事。
藍蝶刻意的避開和墨景書的接觸,墨景書也和冷摯他們坐在一起。
阮梓熙和他們不是很熟悉,沒什麼話,安靜的坐在那,偶爾和譚司翰說上兩句,陸成銘和墨景書之間的關係也比較微妙,他也沒怎麼說話,時不時和邵晉衡說上兩句。
白偉峰和他們自然更是沒什麼共同語言,好在冷摯刻意關照他,一直在和他說話。
一段飯算是熱熱鬧鬧的過去了。
“沫沫,下午什麼安排?”白竹風問道。
“我想帶偉峰去拜祭我們的父母。”白沫沫輕聲應答。
“去吧。”白竹風輕輕的握了握白沫沫的小手,她能體會到她此刻的心情。
“恩。”
跟眾人道別之後,冷摯開著車子帶著白沫沫和白偉峰一起去了墓地。
清冷的風從身邊穿過,白沫沫唇角輕輕的顫了一下,她在剋制的情緒,過往的一切今天總算是有了一個定論。
“姐……”白偉峰輕輕的喚了一聲。
白沫沫側眸看著他,很努力的擠出一個笑,“偉峰,爸媽知道你好好的一定很欣慰。”音落,眼淚剋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姐,別哭。”白偉峰輕輕的抱住了白沫沫。
本來冷摯也要跟著過來,被白沫沫留在了車子裡,只有姐弟兩人。
白沫沫哭了一會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拉著白偉峰繼續往前走,很快到了白家父母的墓地,父母去世的時候,白沫沫還小,很快就被白羽送到了福利院。
她的父母還是以前的朋友幫忙下葬的。
“爸媽,他是偉峰,白偉峰,我的親弟弟……”白沫沫緩緩的跪在了父母的墓前,白偉峰也跟著跪了下來。
“爸媽,兒子來看你們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爸媽,雖然經過了很多年,但偉峰並沒有學壞,他很好,很上進,很聰明,你們放心,以後這個世上我們有彼此,我們都會好好的。”白沫沫緩緩的說著,眼淚一行一行的往下落。
上一次她聽這樣的話,是和陸展徹領證的時候,陸展徹直接把車子開到了墓地,他們一起拜祭了白沫沫的父母。
那時候,陸展徹拉著自己的手,跪在墓前,他的聲音低沉滿是磁性,他說,岳父岳母,我和沫沫結婚了,雖然你們不能參加我們的婚禮,但我相信你們會祝福我們,從今天開始,我們有彼此,我們都會好好的。
轉眼已經過去六年了,那個承諾跟自己有彼此的男人,已經倒在了別的溫柔鄉里,而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弟弟……
“姐,你別哭了。”白偉峰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沫沫,心疼極了,他輕輕的抱著她,感覺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
“姐,我們已經相認了,是好事,白羽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怎麼還哭呢。”
“不哭,不哭了,偉峰,姐姐是高興才哭的。”
“女人真是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太複雜了。”白偉峰眨著眼睛,不解的嘀咕道。
“等你以後學了心理學就明白了,眼淚也是分很多種的。”白沫沫拿出紙巾,擦了擦眼淚。“我們走吧。”
“好。”
走了幾步,白沫沫忽然頓住了腳步,“偉峰,你先走吧,我想去拜祭另一個人。”
“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