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卓夏離開錦江公寓之後,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走,最後停在江邊。
初冬,江風微冷,慕容卓夏穿的很單薄,雙手抄兜靠在欄杆上,背對著江,路燈孤零零的站在不遠處。
過了八點鐘,江邊的基本沒有什麼人。
慕容卓夏輕嘆了一口氣,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他和自己最愛的女人會這麼擦肩而過……
剛剛和白竹風分手的時候,慕容卓夏頹廢了好一陣子,才從失戀的漩渦中走出來,他發誓自己要出人頭地,有一天他一定會再次出現在白竹風面前,驕傲的告訴她,看吧,放棄我是你的錯。
當他功成名就歸來的時候,他以為他再見到她的時候會是恨的,恨是有,卻沒有愛來的猛烈,他心裡的那個位置始終都為她存在,不曾更換,也無法割捨。
本以為,她的婚姻不幸福,她會離開那個男人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溜走,最後她竟然被自己越推越遠。
他們不再有回到從前的可能。
於是,慕容卓夏就想,能安穩的守護著她也好,在她需要的時候,他出現,不需要的時候,離開。
唇角微微揚起一個苦澀的弧度,吹了一會冷風,心裡更苦了。
抬腿回到車子上,找了一家酒吧,要了一個包廂,幾打酒,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他理智慣了,忽然想買醉,讓自己忘記這些凡塵俗事。
喝著喝著他真的醉了,醉的忘記了周身的一切,醉的恍惚看見白竹風笑著朝他走來,扶著他,他回身緊緊的抱住了她。
“竹風,別走……”
鬱朵兒身體猛地一僵,胸口的痛迅速的延伸到四肢百骸。
原來心痛是這般滋味。
他的心中永遠都只有一個白竹風,而自己,不過是那個甘願做替身的可憐女人。
“竹風。”慕容卓夏一遍一遍的喚著,他吻著鬱朵兒,喚著白竹風,一點一點將鬱朵兒的自尊如同衣服一般撕碎,隨著他的撞擊,隨著他的呢喃,灑落一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卓夏一翻身沉沉的睡去。
鬱朵兒一雙大眼睛空洞的看著外面漆黑的夜,就如同自己那永遠看不到光明的愛情一樣。
她再愛他,心也剋制不住痛的血肉模糊。
卓夏,我如此對你,你的心裡依然沒有我……
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鬱朵兒拖著疲憊的身體起床,下身傳來刺痛,他剛剛真的很粗魯,唇角輕輕勾起一抹苦澀,他們的最後一次,她曾經以為他們的第一次是她主動地,他們的最後一次會是許多年以後。
人家不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嘛?
她這麼好的條件,追慕容卓夏,應該會很容易的吧,可是,偏偏她眼前的紗是刀槍不入的金紗。
洗了澡之後,鬱朵兒出了房間,桌子上還擺著她親手準備的生日蛋糕,只是生日已經過去,慕容卓夏也忘記了他答應她,要回來陪她過生日。
她一個人坐在那,從上午等到下午,終於耐不住性子,那時候自己還天真的想,也許是臨時有什麼手術耽誤了。
做完手術,他一定很累,鬱朵兒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充足的理由,去了曙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