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看見藍蝶的時候,眸子裡瞬間迸發出無法剋制的怒火。
“你來做什麼!”
白然和方子言都被驚住了在他們的意識中完全不知道藍蝶和墨景書之間會有衝突。
“我本來也沒準備上來,被小然拉上來的。”藍蝶淡淡的應聲,寵辱不驚。
“你來找竹風說什麼!寧炘讓你來的?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墨景書厲聲質問道。
藍蝶抬眸,平靜如水,“我和竹風是朋友,她不舒服我過來看看她,就是這麼簡單,墨總,不要你們家犯下的罪孽歸結在別人身上,寧炘是我哥哥不假,他也是竹風請的私家偵探不假,但,這些都不能成為你為你父親開脫罪責的理由,當年的罪孽就是他犯下的!他為了自己的利益還得竹風家破人亡,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毀了竹風的幸福!
墨總,別總用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去指責別人,我藍蝶做任何一件事都問心無愧,倒是你們墨家,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才有今天的金碧輝煌,真不知道墨鶴庭午夜夢迴的時候,會不會想起他親手殺死的那些人,會不會想起那些死在他面前的人,是如何的怨恨他!”
藍蝶說道後面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瞪著墨景書,她眸子裡全是恨意,那種幾乎可以將人直接撕碎的恨意。
方子言和白然驚愕的看著藍蝶,墨景書的腦子在飛速的運轉,親手殺死的人,死在他面前的人,藍蝶說的顯然不是竹風的父親,那會是誰,墨景書腦海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驚得他幾乎一顫,不會是……
房間裡四個人都沉默著,空氣中全是壓抑的悲傷。
藍蝶深吸了幾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她今天有些唐突了,她不該這麼衝動,只是面對墨景書理直氣壯的質問,她心裡的那一股火氣根本就控制不住,直接就衝了上來。
藍蝶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白然急忙跟上。
剩下方子言和墨景書兩個人。
“老墨……”
“子言,一定讓白然多留意藍蝶,她靠近竹風的目的一定不簡單,我不希望竹風受到任何的傷害。”墨景書沉沉的說道。
“我會的,小然也會的,只是老墨,眼下你準備怎麼辦呢?”方子言陪著墨景書坐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竹風非要離婚,子言,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墨景書頹廢的靠在沙發上,想起當初方子言為了白然和家裡決裂,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扔下父親扔下母親扔下墨氏不管,他有太多的責任,而他的父親又為他做了那麼多,他再怎麼喜歡竹風也不能捨棄父親。
“唉,也許竹風只是一時想不通,等她想通了,也許她會見你的,畢竟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做紐帶。”方子言拍拍墨景書的肩膀,寬慰道。
“這段時間多讓白然陪陪竹風。”
“我會的。”
兩個人又聊了兩句方子言起身離開。
藍蝶從樓上下來,並沒有直接去白沫沫家,而是去了樓下的公園,她必須平復一下心情,剛剛的那一大段質問將她帶回了曾經的那個噩夢。
“小蝶,你沒事吧?”白然看著藍蝶臉色慘白,急忙問道。
“沒事……”藍蝶吃力的出聲,肚子痛的厲害,她幾乎站不穩,一輛踉蹌險些摔倒。
“小蝶,你怎麼了,你臉色很差,我送你去醫院吧。”白然扶著藍蝶,藍蝶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小蝶。”白然慌了急忙給方子言打電話。
方子言剛從墨景書那出來急匆匆的跑了下來。
藍蝶已經昏了過去,不斷的有血跡透過褲子滲出來,“小蝶,嗚嗚,子言,怎麼辦?”白然嚇哭了。
“去醫院。”方子言一把抱起藍蝶朝車子一路跑過去,白然也急忙跟上,剛剛上車,白沫沫的電話打過來,想叫白然和方子言下樓吃飯。
“沫沫……”白然哭著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小然,你怎麼哭了?”白沫沫焦急的問道。
“沫沫,小蝶流了好多好多血,像,像是流產的樣子。”白然一邊哭一邊說,她記得自己當初失去孩子的時候也是這樣大片大片的流著血。
“我,我馬上過去,馬上過去。”白沫沫慌了,幾乎拿不住手機。
“沫沫,怎麼了,別緊張,慢慢說。”
“小蝶可能出事了,我得去醫院,你照顧竹風,我馬上出去。”白沫沫有些語無倫次的拎起衣服和包就往外跑。
“子明,跟著。”冷摯自然不能把白竹風一個人放在家裡,讓顧子明跟上。
顧子明幾步追上了白沫沫。
“小白,別緊張,給陸先生打電話通知他去醫院,一會我來開車,不一定很嚴重,別往壞處想。”顧子明柔聲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