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銘安撫了許久,陸夫人才勉強平復了心情,眼眶依舊紅紅的。
“你大哥這些年也沒個訊息,不知道人是不是還……”陸夫人緩緩的說道,她知道陸成銘有一個聯絡陸展徹的方法。
“我試著聯絡過,始終沒有訊息回應,不過,也沒有壞訊息傳回來,我想人至少是平安的。媽,大哥不是一般人,他不會出事,可能是被什麼牽絆住了。”提起陸展徹,陸成銘神色也有些深沉,心中的擔憂一分不曾減弱。
他告訴他沫沫身邊有很多的追求者,他幫著沫沫離婚……
如果大哥真的回來了,會怎麼樣?他其實心裡也是沒底的。唯一確定的就是,大哥對沫沫是認真的,只是他那樣的人,認真也不會說出來,關心人也不會表達,不知道沫沫到底能不能理解。
現在沫沫雖然和譚司翰似乎是恢復了師生關係,但和冷摯,唉,沫沫和冷摯是不是也不會發展了呢?陸成銘並不確定。
“唉,不說了,下樓吧,一會該吃餃子了。”陸夫人說道。
從陸展徹離開,白沫沫流產之後,陸家的年越過越冷清了。
陸成銘剛一起身,電話響起。
冷摯。
“媽,你先下樓,我一會就過去。”陸成銘對陸夫人說道。
陸夫人點點頭,先下了樓,陸成銘才接通了電話。
“冷先生,有事?”
“陸先生……”冷摯叫的那叫一個不爽,他想直接叫二哥,又怕被陸成銘反感,“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沫沫在哪?”
“不知道。”陸成銘清脆的答道。
一句話,冷摯確定,陸成銘是知道白沫沫下落的,就是擺明了不告訴自己,看自己能怎麼辦!冷摯慪氣慪火嘔血……
“陸先生,我和沫沫之間有一點小誤會,您能不能把她的聯絡方式給我一下。”冷摯試探著問道。
“抱歉,不能。”
然後,陸成銘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冷摯鬱悶的看著黑了手機螢幕,抬頭看見嶽少,冷摯真相掐死他……
“冷少,我錯了,完全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有多嚴重,只要嫂子肯原諒我,讓我裸奔都行!”嶽少急忙表態。
冷摯頹廢的靠在沙發上,沙發還是自己找人搬來的呢,想想自己在白沫沫家裡混日子的時候,想想她溫柔呵護自己的時候,想想她……越想,心裡越悲涼。
眼看著就要過十二點了,他肚子餓的不行,全身無力。
“餓不餓?”冷摯悶悶的開口。
“恩,我讓人送吃的過來,嫂子今晚也不知道回不回來,好歹是過年,咱們怎麼也別餓著。”嶽少說著拿出電話找人。
冷摯沒阻止他,是啊,心苦是一定的了,至少別餓著。
隔壁,白沫沫和阮梓熙已經煮好了餃子,阮梓熙開了一瓶紅酒,給白沫沫倒了一點點。
“過年,好歹意思一下,來年紅紅火火的。”
“恩,不過我酒品不好,就沾一沾唇,你多喝一點,一會我來收拾。”白沫沫笑著說道,她可不想再來一次酒後亂性。
“好!”二人碰杯,互道新年快樂。
“沫沫,小然……過得還好嗎?”阮梓熙糾結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他一直都很關心白然,只是他知道自己在方子言那是一個忌諱,他理解,哪個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身邊有一個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存在,所以為了不讓白然難做,他刻意的疏遠了他們,但心裡還是忍不住會想那個眼睛大大的縮在沙發角落裡默默傷心的女孩……
“小然很好,子言……子言對她很好,現在他們在小然的家裡過年,很快樂,梓熙,其實有的時候放開眼界,就能找到更適合你的人。”白沫沫緩緩的說道。
阮梓熙輕笑舉杯,喝了一大口,酒的香醇以及苦澀的回憶都交織在一起,吞嚥入腹。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聊著,不知不覺過了十二點,阮梓熙喝的有點多,回了自己的房間,白沫沫收拾好東西,去了客房,客房的陽臺離自己家很近,白沫沫關了燈走到陽臺上,看著隔壁依舊亮著燈,明白冷摯沒有走。
“嶽金東,要不是你,我今天晚上和沫沫一起過年!”冷摯瞪著嶽少,嶽金東,咬牙切齒的說道。
“冷少,我錯了,我真不知道那是嫂子,我以為只是,只是你的新歡而已。”嶽金東鬱悶的說道,他要是知道那是冷摯結婚的物件,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呢,朋友妻不可欺的!
“你說,大晚上的,沫沫能去哪,她就一個二哥,一個朋友,她二哥擺明了不告訴我,她朋友那邊還沒有訊息,你說她能去哪?”冷摯一把抓住嶽金東的衣領問道。
“冷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咱們還是吃餃子,吃餃子,趁熱吃。”嶽金東訕訕一笑,急忙轉移了話題。
白沫沫從陽臺回到房間,竟然把那個男人也帶到自己家了,真是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