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白沫沫的神秘丈夫,白然的眸子明顯的閃了閃,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白沫沫這麼死心塌地的等下去。
“陸家的那個人你熟悉嗎?”白然問道。
“不熟,聽景書說他們一起參加市政府的投標會,你是想讓我去問問。”方子言看了一眼白然,繼續自己手上的活。
“嗯。”
“不如讓竹風去問,他們很快就要一起去市政府開會,女人問這種事,總比男人方便一些。”
“也是,我過會跟竹風說。”
“譚司翰還在醫院嗎?”方子言問道。
“嗯,其實譚司翰對沫沫真是挺好的,死心塌地。”白然感嘆了一句。
方子言側身看著她,手裡的刀放下,很認真的開口,“我對你也是死心塌地。”
“切。”白然瞪了方子言一眼,心裡卻湧上一層甜蜜。
曙光醫院。
白沫沫已經可以坐起來,靠在床上的枕頭上,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樹上的葉子倒是都還在,只是有些枯黃,儘管不情不願也還是無法阻擋秋天腳步的臨近。
“怎麼坐起來了,身體沒問題嗎?”譚司翰推門進來,手裡拎著一個保溫飯盒。
這幾天,譚司翰幾乎長在醫院裡,學校的課也不上,家也不回,安靜的守著白沫沫,和以前不一樣,以前他經常會說沫沫是我的女人,現在,他只是陪著她,很安靜的陪著她。
“譚司翰,別對我太好。”白沫沫目光收回落在譚司翰的身上,這樣的好,她覺得自己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他想要的,偏偏自己給不起。
“沫沫真是病了,還有人嫌棄別人對自己好的。”譚司翰表情微微僵了一下,很快,走到床前,放下保溫飯盒,兌好了水,自然的拉起白沫沫的手,幫她擦拭。
“如果,你畢業的時候,他還沒回來,你還如現在這般對我,我就跟你結婚。
給自己一個期限,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白沫沫糯糯的開口,沒有勉強,也許真的是時候把他從自己的生命中剔除了,儘管這樣的感覺有些刺骨。
“好。”譚司翰眸子一亮,唇角勾起燦爛的笑意,像個孩子一樣,盯著白沫沫,“畢業當天我們就領證,然後洞房,爭取次月就當爹。”
白沫沫無奈的輕笑,她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對不對,她總能感覺到他其實是知道她的一切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準備嫁人,會不會出來阻止?
如果他回來了,沫沫,你會選他還是我?譚司翰忽然很想問,又怕得到的答案讓自己接受不了,生生的嚥了回去,至少此刻他是幸福的,夠了。
白沫沫術後恢復的很好,準確的說是譚司翰照顧的好,她的身體在慢慢的復原,偶爾可以起來走一走。
譚司翰怕她悶,帶了好多書來病房,又怕她看書累眼睛,準備好多語音的小說故事。就連醫院的小護士們,都經常稱讚譚司翰是二十四孝好男友。
威廉醫生也是每天必來報道,原本堅定的追逐白沫沫的心,被譚司翰打擊的已經不那麼堅定了,他不確定自己能比譚司翰做的好。
“現在誰替我代課呢?”白沫沫找了一個話題。
“李老師。”譚司翰提起那個地中海男人,嘴角輕抽,“大家都萬分的想念你,先不說課上的怎麼樣,至少你在的時候是賞心悅目的。”
“噗……你這是在說我只是長得好一點,其實上課的內容不怎麼樣嗎?”白沫沫眨眨眼,笑著問道。
“我可沒那麼說,你都已經咱們學校的女神老師了,誰敢說你課上的不好。”譚司翰笑著應聲,病房裡的氛圍極好。
敲門聲響起,有些突兀。
“進。”
陸成銘推門走了進來。
“沫沫,恢復的怎麼樣?”將手裡的花放在了床頭櫃上。
“醫生說恢復的不錯,二哥,你要是忙的話,不用每天過來的。”白沫沫暖暖的開口,陸家,對她最好的人就是陸成銘了,從來不會給她壓力。
“沒事,最近要忙的事只有一件,有姜塵在,其實我也不是很累。”陸成銘笑著開口,坐在了床邊上。
譚司翰朝陸成銘點點頭,沒說話。
“沫沫,你真的在申請離婚嗎?”陸成銘猶豫了一下問道,他試圖聯絡了一下他,把白沫沫的情況告訴他,但是那邊真的一點回應都沒有,一時間陸成銘有些左右為難。
白沫沫和他在一起,全世界的人都是反對的,只有他堅持一意孤行,白沫沫又擰不過他,只好順從,結果,他卻突然離開,那個時候,白沫沫的世界都塌了,如今有一個男人願意好好的守護她,也有能力守護好她,是不是該放她自由呢?
“嗯,是的。”白沫沫垂下眸子,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