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職!”方子言刷的坐起來,太陽穴猛地跳了兩下,抬手按了按,“我馬上過去處理。”
結束通話電話,方子言單手撐地坐了起來,身體晃了兩晃,拎著車鑰匙出門。一路疾馳到了公司。
眾人錯愕的看著方子言。
一臉的憔悴,下巴上面已經出現了許多的胡茬,襯衫的扣子歪歪扭扭,外套還有明顯的褶皺,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失戀兩個字……
大家識趣的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在哪?”方子言問道。
“辦公室。”
方子言快步走進辦公室,順手關上門。
“為什麼要辭職,他讓你辭職的?”方子言話一出口,酸的自己心都要碎了。
“是。”白然淡淡的看著方子言,半晌緩緩的吐出一個字,既然自己已經沒有辦法接受他,索性讓他恨自己也好,恨更容易忘記。
“你,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公司本來就缺人你現在離開,我怎麼辦?”方子言說的很急促,帶著幾分緊張,他怕她離開,她離開了,是不是他們之間最後的關聯也沒有了!
“責任?子言,當初你不是已經找人頂替了我的崗位嗎?別無理取鬧了,大不了我不要這個月的工資,這份工作,辭職是一定的了。”白然開口道,相對於方子言的急促她顯得很平靜。
平靜的讓方子言覺得她的心裡早就已經沒了他,苦的發悶。
“白然,真的要走。”
“是。”白然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子言,謝謝你的照顧,再見吧。”
白沫沫起身抱著白然的箱子,“恩,不如你們再聊幾句,我先下去開車子,一會兒在門口等你。”
方子言朝白沫沫感激的一笑。
房間裡,剩下相對的兩個人。
方子言怎麼也沒想過,有一天他和白然會到了相對無言的境地,他很想上前抱住她,告訴她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她肯留下來,怎樣都好,但是面對她疏離的表情,他又不敢,怕一個不小心把她推得更遠。
“小然……”
“恩。”
“別走,行嗎?”
“不行。”
“為什麼要走,為什麼非走不可!”方子言拔高了音調,他已經在退步了,他已經表達的這麼清楚了,只要她肯留下,他們之間就還可以繼續,她是沒聽明白嗎?
“見面太彆扭,不如不見。”白然身側的手指微微卷了卷。
“怎麼會彆扭,為什麼要彆扭。”方子言抬手一把抓住白然的手。
白然猛地抽回。
“子言,你知道我的意思,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母親那樣對我和孩子,我怎麼都過不了這一關繼續和你在一起。”
“你,你都知道了!”方子言也是一驚。
“是,聽她親口說的。”
“小然,她是她我是我,我愛你!”方子言又一次握住白然的手。
手心微微傳來溫暖的感覺,白然沒有掙開,讓方子言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