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種局面,藏得最深的才是贏家啊!”
李昌平點了點頭,也不多話,揣上供狀就進宮了。
一個時辰後,長沙府街頭上衙役與禁軍齊齊出動,他們衝破了燕王府的大門,也端了誠王的老窩,可憐兩個王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口中塞上了布團,捆紮成了粽子在一群百姓的圍觀中憊帶走了。
在一個時辰後,議事殿裡,百官齊聚,因為馬希聲並未臨朝入殿,他們變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好端端地,怎麼誠王燕王就被抓了?”
“我瞧見有衙門的人,還有禁軍,只怕事態不小啊。”
張迎判此時轉頭看向李昌平:“府尹大人,這是出了什麼事?”
李昌平一臉為難之色:“等會兒不就知道了嘛!”
“這還賣起關子來了!”
劉彥瑫此時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許德勳:“右相大人,府尹不說,您肯定知道不少訊息,不妨給我們透露點。”
許德勳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得瑟,他噤若寒蟬地擺了擺手:“不不不,我什麼都不知道。”
朝臣中,唯有彭玕一人是閉著眼假寐的,他聽到了許德勳所言,嘴角輕勾一下,又迅速隱藏了情緒。
張迎判此時湊到了許德勳身邊:“右相大人最近是否身體不適啊?好像自閹賊被千刀萬剮之後,您都鮮少開口了。”
許德勳聞言立時咳嗽兩聲:“哎呀,機要大人知我,這天氣時陰時晴,冷熱難預,自著涼惹了風寒,便是頭暈目眩精神疲憊不堪,實無氣力多言半句了……”
“大王到!”一聲唱音,化解了許德勳的尷尬,也令群臣收斂情緒歸位站定。
馬希聲入朝登位,百官叩拜後,這殿裡便鴉雀無聲,等著他開口了。
馬希聲掃視群臣後,清了清嗓子,這才昂起下巴:“你們都知道今早誠王與燕王被抓入天牢了吧?”
群臣低頭輕點,無人敢出聲。
“你們可知他們做了什麼嗎?”
群臣依然靜默。
馬希聲腦袋一偏:“李昌平!告訴他們!”
李昌平趕忙出列:“昨日臣奉詔審查細作,於今日凌晨細作招降,此次誣陷大王出身與容納細作一案,皆為誠王與燕王密謀所致。”
這話一出來,群臣之中有不少人倒抽一口冷氣,但是,他們沒有議論,也沒有交頭接耳,所有人都是沉默的,因為他們都不傻。
馬希聲見狀微微蹙眉,而後再次清了下嗓子說到:“他們造謠生事,誣陷孤,實在是罪大惡極!按照律法本該將他們斬殺,但孤念及手足之情不願相殘,故即日起,奪其封爵,發往邊境為役,若無召見,終身不得再入長沙府半步!”
百官聞言依舊沉默,他們的默讓馬希聲很不舒服,不悅的甩了甩袖子,就匆匆離殿了。
他一走,百官們對望一眼,沉默著一個個往外走。
此時此刻,誰都不會再說什麼,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朝廷已經變得暗無天日了。
三日後,當慕君吾和姚彥章、飛雲易容後假扮父子入城就醫時,他們看到了城牆上的告示,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對誠王和燕王的判決。
順利的入城後,飛雲低聲道:“供狀上寫這次誣陷造謠之事乃成王與燕王密謀,他們已於三日前被髮配邊境為役,無詔不得入長沙府,而且還被奪了封爵。”
慕君吾沉默不語,姚彥章嘆息一聲:“先有李司徒身故,再有王室被奪爵逐離,如此排除異己,真是失心離德。”
“這不是他的主意。”慕君吾突然開口,令他們兩個齊齊看著他。
“他沒這反咬一口,趁機清人的腦子。”
姚彥章剛要說話,商人打扮的潘約已帶人匆匆迎來:“公子,你可回來了!大家都等著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