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扇屏風後,站著呆滯的玉兒。
房中熟悉的一切讓她神情不由自主地僵化起來。
屏風外,有哭泣聲,還時不時的夾雜著慘叫,可是她不敢看,她想逃走,因為她知道這是她的噩夢。
然而她看到了一個八歲的女孩子從她身邊走過,然後蹲在了屏風後,從那縫隙裡向外看。
不!你別看!別看!
玉兒伸手要去阻攔,可是她抓不到那年幼的自己,而此刻,女孩子的雙手緊緊地捂著了嘴巴,一雙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玉兒慢慢地轉了頭,她從屏風的縫隙裡看到一個男人對一個女子的醜惡行徑。
那女子哭泣著求饒,在鞭笞中痛苦慘叫著“不要……啊……不要……”
扭動的身軀,佈滿鞭痕,已是血肉模糊。
而狎狂的男子卻抓過床頭的蠟燭……
玉兒閉上了眼,也捂了耳朵,她不要聽見女子痛苦的慘叫,以及男子猥/褻的笑聲。
而她身下,那個幼年的自己卻一直盯著屏風在看,她的眼中,恐懼中有憤恨與羞恥。
突然,屏風縫隙裡女子的雙眼與她的眼眸對上了。
從這時起,女子再也不出聲,任憑鞭笞,撕咬,蠟油濺身,她都死死地咬住嘴巴不再出聲。
“混賬!”男子不滿地叫罵起來:“老子花錢就是來聽你叫、看你哭的!不出聲,你找死!”
鞭笞的聲音分外的刺耳,女子看向縫隙的雙眼卻充滿了歉意,她的嘴角甚至因為隱忍而咬得淌出了血來。
此時,幼年玉兒看著那女子,她的手慢慢地從嘴巴上拿開了。
玉兒睜開眼的霎那,看到的就是幼年的自己邁著小小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另一側的燭臺前,踮著腳輕輕伸手拿起了燭臺。
男子仍然在對床上的女子鞭笞不休,完全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站著一個拿燭臺的小女孩。
而女子看見了也未出聲,她甚至雙眼裡有了一絲解脫般地快意。
蠟燭傾斜,點燃了床帳。
火焰攀升裡,幼年的玉兒看著床上的兩人,臉上爬上了快意報復的笑容。
此刻,站在圓形大廳裡的玉兒,臉上也爬升了快意報復的笑容。
唐寂看得不禁皺起眉頭,而玉兒身邊的唐六兩此時卻是滿臉燦爛的笑容的大叫了一聲:“我可算遇上你了!”
……
酒樓的雅間裡,唐六兩興奮地看著面前帶著面具的男子。
這人的面具很奇怪,沒有花紋,沒有窟窿眼,空空白白地根本看不到眼睛和鼻子,但是偏偏額頭正中卻是一個硃砂寫就的“祈”字。
“我等了好久了,我要和你比試,我要和你一決高下!”
“你想比什麼?”
“機關火器,能比的都比!”
面具男此時發出了嗤笑聲:“哈!你不是我的對手!”
“比了才知道!”
唐六兩一低頭,他和這面具男身前多了一張長桌,上面擺放著許多製作火器的零件和用具。
唐六兩再一偏頭,線香已點燃。
唐六兩鬥志滿滿地衝那面君男喊到:“來吧!祈王,我一定會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