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只要我們互相信任,再難的事也不是事!”花柔去了唐六兩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袖,哄他:“彆氣啦!”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唐寂開口表態,唐六兩立刻接茬兒:“對,兄弟同心,其利斷金!還得弄死那些不要臉作弊的!”
唐六兩剛說完,他肚子就冒出了一串咕嚕嚕的響聲,大家一愣,隨即鬨笑。
唐六兩捂著肚子,可憐巴巴道:“我餓了。”
花柔笑道:“那我們還是先同心弄吃的吧!”
當下眾人應了好,各自忙碌起來。
……
袁德妃在花園裡修剪著花枝。
天暖日豔,花開的盛,枝椏也總是冒新,看著鍾愛的花枝肆意得都沒了型,她閒來無事乾脆出來修剪。
剛剛修剪出個型來,丫鬟丹青急匆匆地跑到她身邊。
“娘娘,不好了!”
袁德妃處變不驚地看她一眼,懶懶散散地:“急什麼,慢慢說。”
她手裡的剪子咔嚓兩下,剪掉了兩片葉子。
“大王今早在朝會上下了旨意,著陳昭儀改為厚葬,禮……禮同貴妃!”
袁德妃手中剪子咔嚓一聲,一朵花掉落在地。
她扭頭看著丹青:“禮同貴妃?”
丹青點了點頭。
袁德妃沒好氣兒的把花剪丟去一邊,臉色陰沉道:“我堂堂一個貴妃活得好好的,他居然給一個死人厚葬,還禮同貴妃!他是瘋了嗎?”
“奴婢也甚是不解……”
“哼!我倒要去問問他,他把我這個當孃的往哪兒放!”
袁德妃邁步就走,丹青急忙追在後面。
……
慕君吾抓了一隻山雞回來,看到玉兒在溪水邊洗野果,詫異道:“怎麼就你一人?花柔呢?”
“她在那邊幫唐簫師兄剖魚呢。”玉兒指了指前方,慕君吾立刻順著她所指方向而去。
樹下,花柔同唐簫配合著用柳枝串好洗乾淨的魚。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唐簫嘆了一口氣:“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竟然成了這麼沒有信譽的人。”
“別這麼說,六兩他們只是一時想不開罷了。而且他們哪裡知道你的好?上次要不是你出手救我,我只怕已經……”
唐簫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不是說好了不提嗎?這可是必須爛死在你我肚子裡的秘密。”
花柔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和人說過,我只是覺得你很委屈……”
“男人嘛,委屈一點沒關係的,凡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唐簫露出了燦爛笑顏,花柔也笑得很明朗:“魚都串好了,我們拿過去烤吧,六兩師兄可餓急了。”
他們兩人拿著串好的魚離開後,慕君吾拎著山雞從樹後面走了出來,盯著唐簫和花柔的背影,神情複雜。